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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初隱隱覺得現在的陳商說話口氣不像從前那般把自己當成小孩兒,但可能是因為這是自己的期盼,導致夢裡的陳商如他所願一樣去對待他。
鬱初嗆聲,「我不會欺負你。」
反正也沒有以後。
陳商說:「那樣最好,所以今天的事情你明白了嗎?」
「沒有。」
這只是鬱初自己想要的答案。
又不是陳商給他的。
鬱初能明白什麼?
「還有哪裡不明白?我再給你解釋一遍,以免以後我們萬一吵架,你會翻出舊帳,到時候我連證據都拿不出來了,忘記說,我送完她回去以後就去了工作室,工作室的門鎖被撬了,我還報了警,報警記錄還在。」
鬱初覺得陳商這個語氣有點過於強勢,他開始委屈,怎麼在夢裡陳商都這麼對他,原來是真的不要他了嗎?
他又開始難過,乾脆低頭咬住陳商抵住他下巴的手,又沒捨得下重口,只是用牙齒磨了磨,然後吸住鼻子讓自己不要哭。
他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是在陳商身邊的日子過得太好,讓他忘記自己本來是個很堅強的人。
陳商瞬間沒了脾氣,捂住他眼睛,「怎麼又要哭了?我跟你道歉,別哭啊。」
鬱初嘴硬:「沒有哭。」
果然沒有眼淚下來,但他這樣和哭沒什麼區別,陳商心疼得不行,連忙哄他,「那說點讓你開心的,比如其實我也喜歡你。」
陳商已經明白了自己這幾天的忐忑不安到底是因為什麼。
無非是因為兩個人關係上的轉變。
他不捨得拒絕鬱初並不是因為他總是把鬱初當場晚輩,而是因為他對鬱初的感情從來不是長輩對待晚輩。
他早該意識到這一點,畢竟他從來不會對晚輩這般照顧,更何況鬱初和他並不是真正的親戚,他也只是受父親所託而已,他就算再是個好人,也不可能會這麼好心。
任何人對他人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他又不是什麼聖人,當然無法例外。
當然,別說什麼聖人,現在開始他連好人都已經不是了。
「你又不是真的。」鬱初高興不起來。
早知道他還不如不做這個夢。
靜悄悄離開就好了。
「我不是真的是什麼意思?」陳商很快反應過來,鬆開鬱初,讓兩人中間空出一段距離,他盯著鬱初的眼睛:「你要不要重新摸一下我,看看我是不是有溫度的?」
他說著抓住鬱初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
還是熱的。
鬱初哦了聲,「夢裡也有溫度啊。」
陳商發不起來脾氣,甚至想笑,「那我咬你一口你看看痛不痛?」
鬱初反應了一會兒,把手臂送了過去。
陳商下口,在鬱初手上很輕地咬了一口。
在鬱初不解的目光中,他問:「痛嗎?」
鬱初說:「一點點。」
「做夢會痛嗎?」看著鬱初表情從茫然變成驚嚇,陳商憋住笑,以免一會兒鬱初因為剛才的過於坦誠而又一次不打算再理人。
鬱初當然沒有回答陳商的問題,他蹭一下從床上蹦起來,一臉呆滯地和陳商對視片刻,然後又蹭一下鑽進被窩裡,整個人變得通紅。
幾秒後他又一次從被窩鑽出來,牢牢抓著被子,沒有再看陳商,垂著眼悶聲問:「你剛剛說的……還算數嗎?」
陳商說:「每一句都算數,我又不知道你以為自己在做夢。」
鬱初現在真的跟做夢一樣,他遲緩地哦一聲。
「不過我覺得我要是再說一遍我也喜歡你這種話,會不會顯得我很禽獸?」陳商在心裡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