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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這一段則是讓我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的一段,看到這裡我開始特別的忐忑不安,而且也開始明白樊振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監控畫面,不要說他們,就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自己就是兇手。
最後這一段我已經站在了房間裡,起來的畫面被省略掉了,我到桌子上找到了一把水果刀,然後我就拿著這把水果刀到了孫遙旁邊,孫遙當時已經醒過來了坐了起來,只是坐在地鋪上沒有動,因為他們都知道我不是清醒的,怕弄出聲響嚇到了我,夢遊狀態的人嚇到的話是會死人的。
我到了他身邊蹲下,接著就把刀子橫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動作。這畫面看得我自己都緊張了,我就這樣沒有動,大概有一兩秒的時間,我忽然重新直起了身子,接著走出了幾步,然後我就在監控裡第一次聽見了聲音,並且就是我自己的聲音。
&ldo;段明東!&rdo;
我清晰地聽見自己喊出了這個名字,我看見即便是畫面裡的孫遙都回過頭來看著我,表示他們的震驚。
所有的監控畫面到了這裡戛然而止,就再沒有了,而我還沉浸在&ldo;段明東&rdo;這三個字以及這一系列詭異的畫面上。
良久我才有些反應過來看著樊振說:&ldo;我為什麼會喊段明東的名字,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rdo;
7、兇手是他
樊振告訴我監控裡的場景雖然詭異,但卻是有據可循的,而且他還說這些監控要是落入一般的警員手裡,恐怕就憑我拿著刀子在孫遙脖子上比的這一下,和所有兇器上的指紋,就已經蓋棺定論,成為兇手無疑了。
樊振說的是事實,在看監控的時候,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更何況是別人。
可是樊振卻很堅定地告訴我,我絕對不是兇手,監控裡我做這樣的畫面並不是因為我殺了人,而是因為我看見了兇手殺人的手法,而且喊出了兇手的名字。
就在那一瞬間,我立刻僵住,似乎兇手就這樣浮出了水面,而且還是一個自己把自己腦袋給割掉了的人。
樊振說如果沒有錯的話計程車司機應該是段明東殺的無疑,包括那一系列詭異的殺人事件,於是這就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段明東本身就是一個法醫,對解剖瞭如指掌,所以將被人害肢解就並不是難事,無論是從手法上還是心理上,而且他們也對屍體的殘肢做過仔細的觀察和研究,殘肢的傷口部位都很巧妙,都是從關節處卸下來的,一個不懂得解剖的兇手是很難做到這一點的,而且說來讓人感覺荒謬的是,這些精細的發現,卻全都是出自於段明東之口,卻沒有一個人對此產生過懷疑。
聽了之後我感覺脊背一陣莫名的涼,殊不知這種潛伏在身邊的如同正常人一樣的殺人變態才是最讓人覺得恐怖的。
可是說了這麼多,卻要回到一個避無可避的問題上來,就是段明東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殺人,而且為什麼要把殘肢郵寄給我,而他為什麼又選擇了將自己的頭顱給割下來?
關鍵是動機,他的動機是什麼?
這個問題樊振也還在思考,而且他們也還沒有得到有力的證據直接證明段明東就是兇手,畢竟目前比較重要的兩個現場,都沒有他在場的證明,兇器上的指紋也都是我的,而且他還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樊振思考的這些我還思考不到,完全是因為我還沒有像他們這樣的追蹤思維,也是跟我是行外人有關,我這時候想的則是完全另外的一回事,就是包裹都是他死後我才收到的,一個死人如何能寄包裹,即便國內的快遞行業不規範,他要在生前就做好這一些,可是又怎麼解釋走廊上的腳步聲,那天晚上我家門外的踹門聲以及那一灘血?
既然也不是鬧鬼,那就是說還有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