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著賈張氏的面,截胡秦淮茹(上)(第3/4 頁)
有十塊錢之多呢!十塊錢什麼概念?他們院兒那個窮酸教書的老閻家,每月到現在才八塊錢工資,照樣養活帶大三個兒子,各個吃得膘肥體壯的。”
張媒婆也在一旁笑著點頭道:“這兒呢,是咱秦家村有名的秦國慶家的,國慶弟兄們五個,排行老大。這淮茹呢,也是秦家姑娘中年齡最大的一個,瞧瞧,這不打扮啊,都俊。十里八鄉的,早在她十六歲時候就踏破門檻了,可這姑娘啊,心氣兒高,言明瞭不是城裡的她不嫁。”
賈張氏開口了,看向秦媽,倨傲道:“我兒子的婚事我做主,彩禮免談,你們嫁到我們那兒就算是祖上燒高香了,我兒子東旭現在跟著院兒裡的壹大爺,軋鋼廠的六級鉗工正當徒弟呢,用不了兩年,職稱變成一級鉗工、二級鉗工、三級鉗工,工資也會跟著漲到二十、三十、四十、五十。”
“而且,我家負擔小,就我一個四十多歲的糟老媽子跟著,他沒有其他任何兄弟姐妹,我呢等東旭他們有了孩子後還可以幫忙帶帶孩子,日子要多滋潤有多滋潤。還不像你們鄉下,男男女女跟著生產隊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拾掇莊稼不說,還什麼大鍊鋼,修水庫,孩子只能撂家裡整天哇哇哭。我話就說到這兒,同意的話,到時候婚席我們辦個兩三桌湊合就行了,不願意的話我們直接去隔壁村,想往城裡嫁的鄉下丫頭們早就擠破城牆了。”
秦媽看向了張媒婆,張媒婆也看向秦媽,為難道:“這賈家之前小崔就跟我說過的,家裡條件是真不錯。現在新人新事新國家,工人的身份地位高、工資高,她賈家還負擔小,四合院裡還有間房,還壓根不是什麼草屋啊土屋啊,那是冬暖夏涼的幾十年的前清王爺府府邸,富貴人家的老宅了!絕不像咱們村那麼多人家的屋漏偏逢連夜雨。秦家的,人家也來人了,你看這小夥子長得多俊,我看他跟淮茹挺般配的,您看?”
秦媽看向了秦淮茹,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秦淮茹目光注意力正失神地張望著院子籬笆外的那些看熱鬧的村人們。
秦媽也語重心長地勸道:“閨女啊,這也才剛過完年,等開春,誰也閒不住,女人頂上半邊天,村裡的這些大大小小婦女們小丫頭片子們跟去年一樣的,也都得上地幹活,即便是給公社生產隊喂個牛喂個羊,誰也閒不住的。你若真肯嫁過去的話,他家又沒負擔,城裡的公社又跟咱農村的不一樣,估計你整天帶帶孩子就成了,多滋潤的日子啊。”
秦淮茹早在這賈張氏、賈東旭進院兒門的時候,瞧見兩人手裡空空如也,連個菜葉子都沒拎,足見人品了。更瞧見賈張氏與崔媒婆在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爭執得彼此臉色難看的樣子,更瞧見這賈東旭從進門就畏畏縮縮地躲在他媽賈張氏身後,似乎比她一個姑娘家還靦腆,她的一顆心早已經跌入了谷底。
她早應該知道的,早就應該想到的,城裡那麼多姑娘,這戶人家能混到娶不著城裡的姑娘,卻已經淪落到了來鄉下找媳婦的地界,明擺著要麼就是一家窮酸破落戶,要麼就是一家尖酸摳門戶,要麼兩者皆是。俗話說得好,上杆子的湊熱乎的都沒有好的。
可是,她秦淮茹有選擇嗎?
秦淮茹悽笑一下,看向自己的媽,已然見到從戰爭年代過過來的她,鬢角上不知何時早已經爬滿了皺紋與銀白。而她更是在去年四十歲還拼著難產,也要生下弟弟,就為搏一個男孩子啊,瘦矮的她似乎又變老了幾歲。
這都是命,對啊,這就是命,人不應該跟命做抗爭的,人應該信命。
她秦淮茹有選擇嗎?沒有的。
認命吧。
村子裡的那麼多女人,都沒有去想著跟命運做抗爭,為何她秦淮茹非要執拗的跟命運做抗爭呢?
早早認命吧。
這輩子就是一個窮命,勞碌命,沒那享福命。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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