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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我只給你們一天時間，從哪裡拿的東西該放哪兒放哪兒我明天早上要查庫房。&rdo;說完，就靜靜地看著兩排人，她的語氣 並不嚴厲，甚至很溫和，但是所有人都不敢抬頭看她。

安靜了一會兒，不見有人答應，陶陶就輕咳了兩聲。這時才有人剛醒悟過來似的，跪下來應&ldo;聽到了&rdo;。

譚麗娘點點頭，&ldo;以前你們有什麼事，從今天開始就一筆勾銷，既往不咎了，管家福伯晚節不保，家裡的人我一個不認識，不知你們之中可有會寫字認字的？&rdo;

似乎是譚麗孃的態度讓大家稍稍安心下來，話音落就有人站了出來，首先是小井，說他曾經上過三年學，學過三字經和百家姓。

然後是一個看著三四十歲的女子站出來，&ldo;奴婢家裡姓羅，男人以前是唐侍郎家的外院管事，後來唐侍郎被抄家，我們就被賣到將軍府裡來了，奴婢的男人和奴婢都認字，也會寫字。&rdo;

譚麗娘就沖旁邊點點頭，讓春柳和秋桂進屋裡搬出來一張小几和一個矮凳，對著羅家的點頭，&ldo;你過來，坐那。&rdo;指著一旁的小几和矮凳，然後對小井招手，讓他過來，對羅家的說：&ldo;我一會兒問他的話，你都一一記錄下來。&rdo;

羅家的在凳子上坐下，這才發現桌子上除了筆墨，還有一摞裝訂好的白紙，白紙上畫了幾個格子，分別是姓名、性別、年齡、職位、特長。前三個她明白，這&ldo;職位&rdo;和&ldo;特長&rdo;是什麼意思？她不解，又不太敢問。

陶陶注意到她的疑惑，就給解釋了一下，職位就是這些僕人現在做的事和他們的等級，比如一等丫鬟二等管事還有灑掃、廚娘、採買等這些，特長就是每個人的做的比較好的事，&ldo;比如你會寫字這就算特長，有人點心做的好，這也是特長。&rdo;

接下里就是問話和記錄，第一個是呦呦問小井子，當做示範。小井子都一一回答下來，然後就站到一邊去了，接下來是春柳，春柳問完了呦呦就退回去了，讓她代替自己問。

&ldo;一定要詳細地問，最好把一家子一起問。另外，還有把以前的主家都問清楚了，包括在前主家做的事，為什麼會來將軍府，是被賣的還是別的原因，在之前有沒有什麼獎懲記錄，因為什麼而獎懲，這些都記錄下來。&rdo;一開始母女三人都沒想到，府里居然還有從別的府中賣來的人，所以表格中遺落了這部分的備註。

天氣寒冷，就算穿得再多總還是會冷，陶陶怕譚麗娘著涼，就扶著她回了屋裡，留下呦呦在這裡看著聽著。呦呦坐在譚麗娘剛剛的椅子上，裹著皮襖，腿上蓋著鹿皮毯，一邊聽著一邊做問題補充。

等到將二十幾個人都問完了，已經到了平時午飯時分了，其實這已經很快了，主要是羅家的字寫的慢，加上天冷凍手，寫得更慢，呦呦就讓她男人羅管事去替她，這才加快了些速度。

等到這二十五六個人都一一記錄完，呦呦就讓他們趕快去吃飯，自己也拿著一摞記錄下來的資料回了屋。

&ldo;冷了吧，快喝點水。&rdo;陶陶拉著她在炕上坐下，換給她換一個手爐，又塞了一杯紅棗茶給她，&ldo;我讓廚房做了你喜歡吃的手擀麵，一會兒就好。&rdo;

呦呦捧著茶杯一口氣將溫熱的茶水喝下去，然後舒服地嘆一聲，&ldo;管家可真累啊，真是費心費神，娘你還是不要管了。&rdo;孕婦就應該好吃好喝地養著，不要操心受累。

譚麗娘歪在炕桌的另外一側，手裡拿著花繃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繡著，聽到她的話笑起來，&ldo;我也不想管，那你來管嗎？&rdo;

呦呦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