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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這麼配合,又怎麼會捱打呢?”江寧坐回到了椅子上。
見他沒有再次毆打自己的意思,耿龍暗暗鬆了口氣,抽出一大把紙巾堵住了腦袋上的血洞,顫顫地問道:“你,你和江成則是什麼關係?”
“我叫江寧,你說會是什麼關係呢?”江寧手裡把玩著那個青銅獸首,漫不經心地反問道。
“呃……”
耿龍臉上的肌肉抽了抽。
他的心猛然一沉,已經預感到怕是不妙了。
而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的薛冰,從江寧進門開始,目光便沒有從他的臉上移開過,聽見他的名字後,眼睛更是一亮,悄無聲息地從桌子上將那張素描畫像拿了起來,兩廂裡一對照,更加確認自己的懷疑了。
耿龍手下辦事很利索。
電話打過去沒多大一會,便有個剃著雞公頭的青年,推搡著一個瘦瘦弱弱的老人走了進來。
一看見老人的模樣,耿龍的心就揪緊了。
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江寧,也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看著這位滿臉是傷,初春時節卻只穿著件短袖的老人,鼻子一酸,眼睛馬上就紅了。
“耿總,把這江老頭帶上來,是不是因為那死老太婆賠錢了?”
雞公頭青年說著,還狠狠地推了江父一把。
“你快滾吧!”
耿龍看著江寧手中已經被捏變形的青銅獸首,有氣無力地回了句。
可是已經晚了,青銅獸首砰的一聲印在了青年的臉上,江寧一個縱步跟上,伸手扶住父親的同時,抬起一腳踹在了青年的心窩裡。
青年悶哼一聲,像只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了十幾米外的柱子上,七竅噴血,乾脆利落地昏死過去。
耿龍呼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手下的慘狀把他嚇壞了,連絆倒了椅子都渾然未知,手裡抱著個無線滑鼠,像抱著個護命符一樣,身子緊緊貼在牆角里,連聲道:“江,江先生,聽我解釋好嗎?”
一個無關緊要的手下都被打成這樣,耿龍很懷疑,自己身為罪魁禍首,又會得到怎樣的懲罰呢?
江寧沒有搭理他。
他攙扶著一臉震驚的父親慢慢坐下,並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父親的身上,又倒了杯熱茶捧到了父親的面前。
愣愣地接過來,愣愣地喝了一口,江父這才緩過神來,盯著他道:“你,你是小寧?”
江寧點了點頭:“爸,是我,我回來了!”
“那這是……”
“我來接你回家,媽媽已經做好飯等著我們了,先讓我跟耿總好好談談,很快就走。”
他輕輕抱了抱瘦瘦弱弱的父親,抹了把微微發紅的眼睛,轉而走已經癱在那裡起不來的耿龍走去。
“耿總,這樣做,不好!”
耿龍的身子縮得緊緊的,狠不得身後有個洞,讓他馬上鑽進去才好。
江寧的語氣越是平靜,他的心就揪得越緊。
一種無形的壓力,隨著江寧那緩慢的步伐向耿龍湧來,將他心中僅存的那點勇氣都擠不見了。
他的雙手緊緊地攢著滑鼠,全身像篩糠一樣哆嗦著,嘴唇顫了顫,央求道:“江先生,聽我解釋好嗎?”
說著,他撲通一聲,跪下了。
旁邊,一直冷眼看著的薛冰愣住了。
這就是老城區的一哥?
這就是那個十六歲就出來闖天下的耿龍?
原來,也不過是個滿腦子肥腸的米蟲罷了!
倒是慢慢走來的江寧,讓她覺得如此的高大,如此的威猛,再聯絡到集團總部的那個奇怪指令,一時間,江寧的身影在她的眼中,變得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