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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一道慘烈的哭叫聲就從遠及近地衝過來。
「我的孩子啊!」汪妙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過來,一看到地上那攤血泊頓時腿一軟跪倒在地,崩潰道:「湛湛!我的湛湛!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啊!」
秦岐扶起妻子,臉色泛青。
陳隊和程居延聞聲都朝這邊走過來。
校長和副校長緊張無措地看著這對穿戴富麗的父母,誰都沒敢上前去搭話。
汪妙吟已經哭倒在丈夫懷裡,精緻的妝容模糊一片。
秦岐緊緊抱著妻子的肩,看向陳隊,啞聲道:「警官,確定是我兒子嗎?」
「確定了。」陳隊沉聲道:「現在還沒調查清楚死因,請兩位節哀。」
「肯定是有人要害我的兒子!」汪妙吟哭道:「我兒子從小活潑開朗,那麼心大的一個人不可能是自殺,肯定是有人嫉妒他才要害他!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
秦岐也道:「小湛雖然平時喜歡闖禍,但他樂觀懂事,朋友也多。我不覺得他會自殺,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無意間得罪了什麼人,請你們一定要給他一個公道。」
「肯定是那個小賤人!」汪妙吟忽然道:「肯定是她恨我拆散了他和湛湛所以懷恨在心!」
說著,她又猛地推開秦岐,怒道:「不對,肯定是那個狐狸精,她想帶著肚子裡的雜種登堂入室,她恨湛湛是你的繼承人,所以才要害死他,這樣家產就都便宜了那個小雜種!」
兒子的驟然離世,擊潰了汪妙吟的心房,她無差別地攻擊著所有可能害死兒子的人,連小三懷孕想要登堂入室這種醜聞都當眾罵了出來。
秦岐臉色一變,道:「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什麼了!肯定是她!」汪妙吟抬手狠狠捶打面前的男人,哭叫道:「都怪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你冷靜一點!」秦岐困住她的手臂,看周圍不少警官和圍觀的人都看著他們,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看向陳隊道:「警官,我們要不要先進屋說?」
陳隊朝程居延看了眼,見他點頭,陳隊才道:「跟我去警局吧。」
景深沒想到這家人還有這麼多故事,他忽然想起秦樂湛說的話,他說自己還沒追到新學校的校花,所以汪妙吟一開始說的那個女孩是秦樂湛的前任?
事情全權移交給了警方,景深便自覺之後沒他的事了。
可程居延卻忽然朝他看過來,景深一頓,不過只對視片刻,程居延便又若無其事地轉身和其他人離開了。
景深扶了下眼鏡,目送他們離開,餘下的警察仍然在處理現場,這裡留下校長他們就可以了。
孟猛和景深是同期畢業的同班同學,畢業後兩人又同時留校成了輔導員,關係還算不錯。
作為目擊者他早就做完了筆錄,見景深回到辦公室,他便立刻拉著人去食堂吃飯。
路上所有人都在討論墜樓事件,孟猛唉聲嘆氣道:「其實沒什麼胃口,但不做點什麼我心裡總是不得勁兒。」
「不是你的錯。」景深安慰道:「就算你提前看到了,也救不了他。」
「理是這麼個理,但就是不舒服。」
景深知道孟猛這是有點倖存者內疚,這是很多大案要案的目擊者和倖存者都會產生的一種心理,把受害者的苦痛當做自己的責任,往往會發生在善良的人身上。
「沒事,我自己慢慢調節吧。」孟猛笑笑。
「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景深道。
孟猛呼了口氣,笑說:「有心理學天才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景深失笑。
或許是因為從小能見到鬼魂的原因,景深對死亡並不恐懼,也不覺得難過,在他看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