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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陳隊問。
景深不答反問道:「可以給他們看看那些血字嗎?」
陳隊立刻吩咐審訊室裡的警察給他們看現場照片。
秦岐看到照片的瞬間,雙手驟然攥緊,臉色也白了下來,他怒道:「這是什麼!是兇手留下的?!兇手都進到宿舍了你們居然沒能抓住他!」
另一邊的汪妙吟在看到照片的瞬間猛然尖叫了一聲,又急忙抬手死死捂住嘴。
她眼眶泛紅,半晌,才顫聲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殺人!」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又急忙開口道:「不是,是我兒子不可能殺人,誰寫的這些東西,這是汙衊!」
兩個人的情緒都激動起來。
景深篤定道:「他們在撒謊。」
他指向秦岐,解釋說:「人在舒適的情況下會姿態放鬆靠在椅背上,但秦岐雖然現在也靠著椅背,但肩背僵硬,雙腿緊繃,腳尖無意識地朝向門口,也是想要逃離的表現。」
「看到照片的瞬間,秦岐的眉心蹙得很緊,嘴唇也死死閉緊,這是他下意識地警惕,要讓自己不要貿然開口。而一開口,他的聲音就變得比之前更大,和汪妙吟的狀態會變得很相似,都顯得有些煩躁和焦慮,甚至開始轉移話題。他們放大聲音,表現出煩躁,是為了掩飾心虛,隱藏內心真實的想法。」
陳隊點頭:「果然是在撒謊。」
「他們應該進行過類似的培訓,用以掩藏真實的內心,所以一開始應對的還算自然。但他們應該有很長時間沒有複習過,所以在那些照片的直接刺激下,微表情和肢體動作還是出於人類的本能出賣了他們。」景深道。
陳隊立刻吩咐一旁的小溪道:「去查查他們有沒有做過類似的培訓,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啊!」小溪忽然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十七年前,他們曾經頻繁出入一傢俬人心理療養院,當時是秦岐的父親因病住在那裡,所以我們一直以為他們是去探親的。」
「十七年前?」景深驚訝,沒想到他們都已經查到十七年前的事了。
「對。」小溪點頭:「我們幾乎把他們翻了個底朝天,所以當時他們不是去探親,而是去給自己做培訓?他們做這個幹什麼?」
陳隊沉聲道:「當然是為了自保。重點查查十七年前的事,從他們開始出入療養院開始往前查,所有的行為軌跡、交流過的人,只要能查到的一點古怪都不要留下。最好能聯絡到當時給他們做培訓的人。」
「是!」
這又是一個大工程,別說是十七年前,即便是一年前,想要再回溯當時做過的事見過的人都很難。
況且十七年前的基礎設施還沒有現在這麼完善,監控不多,也沒實現完全的網路化,想要查到什麼實在太難了。
陳隊道:「我和程先生說一聲,說不定他們那邊能有更多線索。」
陳隊去打電話,景深便出了審訊室,在會客室坐著等他。
過了一會,陳隊才終於回來。
「景老師,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應該的。」
「那個。」陳隊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問道:「方便問一下,程先生給你的日薪是多少嗎?」
他剛才問了程居延,景深到底是什麼身份,對方說是自己請來的兼職,工資日結的那種,別的對方就無意透露太多了。
現在陳隊用了人家景深的能力,當然也想著儘可能地意思一下。
景深誠實道:「日薪一萬。」
「咳——」陳隊嗆了一下。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景深,半晌,才尷尬道:「那什麼,我們這邊可能給不起那麼多。」
景深溫和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