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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說的事,是指小美人身上的毒,那我勸你最好別急著離開。」秦墨眼中的瘋子悠然開口,慢里斯條地找了塊石頭坐下。
毒?
秦墨剛要挪動的腳步驟然停住,「什麼意思?」
那人撐著下巴假裝思索,隨後身體微微前傾,回道:「準確來說,應當是一種蠱。小美人還算聰明,找了個地方將毒性都逼過去了,只可惜……」
此話一出,秦墨立時便聯想到了師兄不能視物的雙眼,他知道那雙眼睛原本的模樣,也明白過來,此人所言,極有可能是真的。
「可惜,蠱蟲不滅,這毒時不時便會發作。」為了增加可信度,他還繪聲繪色描述了一番,「發作起來,渾身發寒如墜冰窖不說,心口更是像被千萬隻蟲蟻啃噬一般,真是又疼又癢。」
「阿墨……別聽他的……」柳凝不知何時醒的,攥著他的衣領艱難道。
他臉色白得嚇人,額上因疼痛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秦墨瞧著心疼,不願他再受此折磨,十分能屈能伸地向眼前的瘋子妥協了,「前輩既然瞭解得這樣清楚,是否有法子解毒?」
「前輩?」那人咂摸了一番這個稱呼,看著秦墨的目光愈發意味深長起來。
秦墨一派坦然,「前輩若肯幫忙,只要晚輩能辦到,有任何要求盡可提出來。」
對於此人的身份,他心底有個看似不可能的猜測,倘若猜測成真,不僅許多舊事值得推敲,往後的日子只怕也會很熱鬧。
「不用你替我辦什麼事,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柳凝強撐精神,急切打斷他們的交易,「阿墨,他是……魔族之人,你別信他。」
「師兄糊塗了。」秦墨嘴角扯起苦澀的笑,「我如今也是魔族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凝也知道是自己口不擇言了。
不過他很快就沒有機會多說什麼了。
秦墨弄暈了他。
「前輩想問什麼?」
他漂亮的眉頭一挑,問道:「謝憑瀾死了嗎?」
此話一出,秦墨對心中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修為不在他之下的魔族,長得又這般妖孽,開口便問謝憑瀾死了不曾。
除了前任魔尊商行闕,他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可據他所知……商行闕已經死在謝憑瀾手裡多年了,緣何會出現在上清門祖師的秘境裡?
不過秦墨想不了太多,他據實答道:「或許死了,或許沒死。」
「小傢伙,你在耍我?」這妖孽不滿道。
「不。」秦墨搖頭,「有人說我殺了他,可是很不巧,我想不起來了。」
他頓了頓,隨後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既然你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那我便告訴你緩解痛苦的方法。」看不出這妖孽還是個守信之人,「你將自己的血餵給他。」
這算哪門子的方法?
秦墨眯起眼,沉聲道:「你在耍我?」
「是不是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見秦墨猶豫,他又添了把柴,說:「總歸喝血是喝不死人的。」
儘管這個法子荒唐至極且毫無根據,但秦墨居然被他說動了。
放血一事,當真再簡單不過了。
這妖孽看著秦墨割開手臂,聞著血腥味,在他背後舔了舔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
第10章
餵血的法子實在太過荒唐,秦墨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到真的起了作用。
柳凝在昏迷中揪成一團的痛苦神情逐漸平和下來,秦墨拭去他嘴角殘留的血跡,心下一鬆。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的血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