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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上清門數代掌教皆是劍修,門內弟子也多使劍,秦墨自然也不例外。可這融會貫通的刀法,絕非一日之功。
看來他這一百年還真是沒閒著。
隨手撿的竹條到底是凡物,幾個來回後就被霽雪削成了兩段。
柳凝正欲收劍,卻聽「鏘」的一聲,有什麼和霽雪碰撞在了一起,一股暴虐的靈力也隨之席捲過來,逼得他不得不避開。
「師兄!」
事發突然,秦墨焦急喊了一聲,腳下不自覺上前兩步。
緊接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正欲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無礙。」柳凝猜到了他想問什麼,「刀收回去吧。」
再不收回去,枕流峰的結界就擋不住這股陰煞之氣了。
秦墨依言行事,也不問問這把突然出現的刀是怎麼回事,空著手才敢上前檢視柳凝的情況。
「真的沒事。」柳凝這樣說著,僵著身子任他檢查了一番。
就在方才,霽雪直奔秦墨心口之時,一把通體黑紅的長刀突然出現在他手中,不僅擋下了霽雪,同時也震退了柳凝。
「它倒是護主。」柳凝笑著評價。
「誰?」
「魔刀,卻寒。」
秦墨嫌棄地「嘖」了一聲,「我可沒讓它自作主張。」
他連自己何時多了把刀都不記得。
柳凝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正打算說些什麼,就聽後頭有人比他先開了口。
「枕流峰來了客人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
這個聲音秦墨同樣十分熟悉,不消柳凝提醒,他直接捏了個訣消失在原地。
柳凝轉身行禮:「懷素師叔。」
「我又不是來捉姦的,跑這麼快做甚?」紫衫長裙的女子扶著髮髻,看著竹舍方向玩味一笑,「小凝兒學會金屋藏嬌了?」
「……師叔莫要開這種玩笑。」
秦墨走的急,又有柳凝遮擋,並未叫人看清臉,但身形擺在那,怎麼看也知道是個男子。
懷素麵露遺憾,沒再逗他,沖身後乖巧的小徒弟招了招手,道:「昨日不確定你出關了沒有,就沒讓懿玄將東西帶過來,今兒個正好得空,順道替你送來。」
柳凝:「多謝師叔。」
「也幸好你出關了,試煉大典這樣的大日子,總歸得掌教出面才說得過去。」
她送來的是一套專門給掌教做的華服,柳凝素日裡穿著並不張揚,這衣服是拿來給他在幾日後的試煉大典上撐門面用的。
只是懷素師叔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趣味著實叫人無奈。
柳凝嘆了口氣道:「師叔為何總愛給我的東西燻上莫名其妙的香味?」
懷素無辜地眨眨眼,「君子如蘭,這個味道與小凝兒相稱得很,你難道不喜歡嗎?」
柳凝:「……」
懷素眼神向竹屋瞟去,「差點忘了問,方才那位害羞的客人是誰?跑得這樣快,想必修為不俗。」
害羞的客人:「……」
他們說話並未刻意避著誰,以秦墨的耳力,在房間裡同樣聽得一清二楚。
柳凝似乎一早就想好了說辭,平靜道:「是我早年遇到過的散修友人,途經此處,想起還有我這麼個朋友,進來坐坐。」
秦墨豎起耳朵,暗自糾結。
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
「好像是聽你說過。」懷素終於從記憶裡把這麼一號人刨了出來,似笑非笑道,「難為他這麼多年還惦記著你,竟還找過來了。不過你這位朋友悄無聲息就穿過了我們的護山大陣,倒是個有本事的。」
「師叔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