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師兄你別不理我,我真的錯了。」秦墨跟上去不由分說拉起了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心口處,「我只是……不想看你受那樣的折磨,你以為我看著會好受嗎?」
說好的認錯,不知怎的慢慢變成了他對柳凝的控訴。
「上次問師兄為何生氣,師兄叫我自己想,思來想去,師兄定是氣我不顧危險自己去破陣了。可師兄不也是如此嗎?」
獨自去面對發瘋的商行闕,默默抗下宗門的責任,又瞞著所有人身中蠱毒的事。
「分明師兄才是最不讓人省心的,怎麼我心疼師兄幾分,便是錯的了呢?」
柳凝幾乎就要被他說動了。
他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正在猶疑之際,又聽秦墨小聲抱怨說:「而且師兄方才將我嘴都咬破了,如今卻連搭理我一下都不願。」
「你胡……胡說什麼。」柳凝耳朵立刻便熱了,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咬了沒有。
再者,「誰教你這樣……這樣……」
熱氣漸漸衝到臉上,他再說不下去了。
秦墨自進門起便一直纏著他,此刻貼的這樣緊,正好將師兄紅著臉的模樣瞧的一清二楚。
他心頭一漾,啞聲問道:「哪樣?」
柳凝熱得口乾舌燥,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舔了舔唇,秦墨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張口銜住了。
極致的寂靜中,不知是誰的心跳聲若擂鼓。
「我的蠱毒沒發作。」
「我知道。」
柳凝此刻該慶幸自己看不見,否則立時便要溺死在秦墨的眼神裡。
「我們只等這最後一晚,他若不來,我陪你回枕流峰去,可好?」
世間紛擾,本該與他無關。
第18章
柳凝不知怎的就點了頭,等秦墨笑著學他從前那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立刻轟的一下紅了臉。
從柳凝房裡出來,秦墨臉上笑意頓時斂去大半。
謝憑瀾,他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把事情攪得一團糟,自己卻全身而退,如今還要連累師兄替他背鍋,「死了」都陰魂不散,當真是好算計。
對於當年的真相,秦墨雖有疑慮,但並不執著。謝憑瀾今晚若是仍不出現,那他便帶師兄回去,讓這些破事統統見鬼去。
他若敢現身……
秦墨冷笑一聲,那就先打一頓再說。
走到房門前,忽而一道人影閃過,行動刻意,想引他出去的心思昭然若揭。
老妖怪一早用結界籠罩了整個薛家,未經允許,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秦墨眼睛眯起來,思忖片刻,抬腳跟了上去。
黑影對薛家的佈局顯然十分熟悉,腳下未有片刻停頓,很快便領著他到了一處偏僻無人之地。
秦墨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見他轉過身來,滿臉寒霜地從口中說出一個名字:「謝憑瀾,你果然沒死。」
眼前的人皮相還停留在二十出頭的年紀,身上的清冷氣質和柳凝極為相似,但渾身卻透著一股強烈的疏離感。
謝憑瀾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好像刻意把人引到這裡來的不是他一樣。
秦墨被他盯得很不舒服,眉心一攏,正欲發難,便聽謝憑瀾閒話家常般說道:「好久不見。」
他也沒指望秦墨會應聲,又自顧自地以師尊的口吻教訓起他來,「再怎麼恨我,我也還是你的師尊,是誰教你直呼姓名的?」
「反正不是你。」秦墨嗤道。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一瞬,最後還是謝憑瀾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不是在等我嗎?就沒什麼想問的?」
他倒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