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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憑瀾很是為師姐的名聲著急了一陣,沒想到秦煙冉本人卻不甚在意,還有心思開玩笑說:「正好省了不少麻煩,就是辛苦師弟要一直替我擋桃花了。」
事實上,真正的桃花是擋不住的,尤其當事者本人已經春情蕩漾的時候。
秦墨看了老妖怪一眼,的確是一副招姑娘喜歡的面相。
拋卻其他因素,商行闕那張臉的確極具欺騙性。
而當他想要誠心騙一個人時,也可以風度翩翩,談吐不俗,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風雅不失情趣的君子。
秦煙冉幾乎很快就淪陷了。
謝憑瀾永遠忘不了自己得知師姐懷孕時的心情。
就在秦煙冉告訴他這個訊息的前一刻,商行闕滿懷惡意,在他面前承認了自己是魔尊的事。
偏生秦煙冉一無所知,滿臉幸福地同他說:「阿闕替我置辦了一個莊子養胎,以後那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阿瀾,你也一起去看看吧。」
「等小傢伙出世,讓他拜你為師怎麼樣?」
……
「他根本就沒有愛過任何人,只是想要找個人替他生一個孩子罷了。」謝憑瀾恨恨道。
一個帶有一半魔物血統的孩子。
他甚至也不愛這個孩子,純粹只是好奇自己與人結合,生出的孩子到底是人還是魔而已。
恰巧,秦煙冉就是這樣一個極為合適的母體。
聽著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商行闕不僅不覺羞愧,反而還有些得意,「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可惜沒見到小冉最後一面,你說,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師弟和……」
「閉嘴!」謝憑瀾情緒忽然暴躁,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眼裡滿是恨意,「是你,都是因為你!要是沒有遇見過你,師姐就不會死!」
商行闕很滿意他所看到的,笑著強迫他扭過頭來,然後盯著秦墨所在的方向,同他耳鬢廝磨柔聲道:「真的只是因為我嗎?你難道就一點錯處都沒有?我從頭到尾可曾逼過你?分明是你自願的。」
他不遺餘力地給對方扣上幫兇的罪名。
「是你騙了我們!」謝憑瀾忍了那麼多年,仍舊被他三言兩語挑動了情緒。
「騙?」商行闕大笑,「你情我願的事,如何能叫騙呢。我記得你和小冉都挺快活的不是嗎?」
二人話裡的資訊量之大,叫秦墨不由聽愣住了,不過他最關心的還是師兄身上的蠱毒能不能解。
「你說的這些除了能證明我和這老妖怪關係匪淺以外,還能說明什麼?」秦墨管不了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既然蠱毒是用來壓制我身上血脈的,為何反過來卻成了飲鴆止渴?」
「蠱蟲要的是魔物的血,小美人身上可沒有。若是一直嘗不到也就罷了,最多偶爾鬧一鬧,一旦開了葷,那可是會上癮的,如何能輕易放棄。」謝憑瀾情緒的失控讓商行闕感到十分愉悅,竟好心為他們解釋起來。
「你們師尊恨極了我,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他當然也是恨你的,又怎麼會讓你好過呢。」
對於他們所說的話,秦墨皆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就在這時,謝憑瀾趁著商行闕鬆懈,一舉掙脫了他的束縛。
二人一前一後跑沒了影,關於如何解毒的事,始終沒個說法。
秦墨暗罵一聲,提刀欲追,被柳凝攔了下來。
「算了,他們願意說的話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可……」秦墨沒有他那麼想得開,心中憤懣不已。
柳凝早已習慣了這件事,一百多年都熬過來了,倒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你不是說,要陪我回這個枕流峰嗎?我們明日就回去可好?」
秦墨悶悶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