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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昨天譚總讓我幫他整理資料……&rdo;

&ldo;什麼資料?不是說過所有東西都必須經我簽字才能送出去嗎?&rdo;肖文靜喊了起來，&ldo;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是什麼資料，你拿過來我看!&rdo;

&ldo;不是……昨天譚總要的……是他私人資料。&rdo;

肖文靜盯著唐沁甜看了半天，說：&ldo;別說我沒給過你警告。告訴你‐‐你乾的那些事，我全知道!到時候你可不要哭，一切全是你自己找的!&rdo;

唐沁甜淚汪汪地從肖文靜的辦公室退出來，肖文靜的話證實了她的懷疑：那些短訊息果然是肖文靜發的!&ldo;你乾的那些事，我全知道!&rdo;奇怪的是她怎麼知道夏與非的手機。今天是週五，晚上夏與非要回來。她讓自己安靜下來，給陳優發短訊息。

&ldo;下星期你哪天有空?答案a星期一;b星期二;c星期三;d星期四。答案提示：可以多選。&rdo;

緊張地等了半天，陳優回了兩個字：&ldo;開車。&rdo;

難道&ldo;開車&rdo;的字數比一個a、b、c、d的字數還少嗎?唐沁甜絕望地放下手機。這算是拒絕嗎?

此時陳優的車剛從環市路拐出去，上到內環高架。聽說廣州是高架橋最多的城市，至少也構成廣州一景，上上下下彎彎曲曲盤成一團，夾在貼得很近的高高矮矮的樓房中，感覺是開著車在廣州的腸子裡鑽來鑽去。

副駕駛位置上是滿臉不高興的譚振業，後面坐著一根接一根抽菸的周韌。

陳優也不高興，但跟譚振業不一樣，他不高興的是周韌在他車裡抽菸。弄得滿車的菸灰倒在其次，他反感別人抽菸。勞財傷命，明明知道沒有一點好處為什麼總有那麼一些人，揚著燻黃的手，露著燻黃的牙，噴著滿嘴的口臭在這世上嚇人呢?對於陳優來說，抽菸是文盲的一種標識。不記得周韌是哪個爛學校花十幾萬的野雞ba，一有空就去購書中心買整套又貴又沒內容的人力資源叢書，擺在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唬人。《勞動法》上說辭退人應按年限補償工資，沒有指明是否是全額工資，周韌就把公司的員工入職合同全改成&ldo;被公司辭退人員，每工作滿一年補償基本工資一個月&rdo;，然後把好好的工資劃出崗位工資、獎勵工資、交通補貼等等一堆名目，把基本工資定到低得不能再低。天天在這些針尖麥芒上糾纏的人，在小處可能是會沾到便宜，可是做為一個企業的管理人員，簡至沒法讓人瞧得上眼。

&ldo;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要不是念在馬廷睿的份上……我們真應該把她關起來。&rdo;周韌說。

譚振業搖開車窗：&ldo;老周你不能不抽?我們跟著你要少活好幾年。&rdo;

&ldo;我一動腦子就要抽菸，要不頭就痛。&rdo;這麼說著，周韌還是把他手上沒抽完的半根扔車外去，&ldo;就把她送到監獄去!我有個同學現在就做律師，我已經諮詢過……&rdo;

&ldo;哪有那麼簡單，肖文靜呆了這麼多年，什麼資料她拿不到?那些給醫院的回扣、提成，都是經她的手發出去的，送她去監獄容易，不容易的是讓她閉嘴。她狗急跳牆全喘出來，明天審計稅務跟著就來了，後天天相就摘牌、停市成為歷史了。&rdo;譚振業說。

&ldo;當初這些東西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