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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老人家身體。
車子開到高檔別墅區,前方不好掉頭,路汐停好車又走了十來分鐘。
她提著棗花酥進去。
紅磚樓別墅很靜,只有穿著蘇繡旗袍的沈容昔在庭院椅子上閒坐,見她來也沒多大熱情,將手中散文詩集翻了頁,“最近沒拍戲?”
“已經簽好下部要拍的片子了,還沒進組。”路汐輕聲細語的說著,隨即將棗花酥擱在茶桌上,又解釋道:“怕到時檔期排的滿,提前來看看您。”
話音落地後。
她已經在幫沈容昔整理那一堆到處散亂在桌邊的書籍和報紙,細心地分類好,未多話,那手細白,被日光襯得像是渡了一層柔光濾鏡似的。
沈容昔凝視著她專注的側影,明明只是很平常的畫面,卻叫她回憶起了當年宜林島的自然生態環境遭到破壞後,繼她選擇搬出海島換個地方養老,卻在這座新的城市遇到了路汐。
那時格外瘦弱的路汐就跟宜林島的蝴蝶一樣沒了棲身的家,她孤零零的在外漂泊了不知多久,單薄的肩膀揹著個破舊書包,家當少得可憐,除了洗到發白的衣裙和幾百塊,只有一堆過期的報紙。
沈容昔神情冷淡地看著喧鬧街道上意外碰到的這個學生,念及彼此間有教學過幾年芭蕾舞的師徒情誼,又或許是心軟於了她像個小動物一樣的眼睛望著自己,便把她帶回了家。
路汐微低著腦袋,及腰的烏黑秀髮被剪短到了耳側,軟軟的碎髮襯得她側臉輪廓更精緻,肌膚卻短期營養不良似的缺少一絲血色,全程安靜地跟著進了門。
她很恪守規矩,沒將自個兒當小客人,只是繼續安靜地站在沙發手扶旁。
沈容昔將菜籃子先提進廚房,洗完手才出來,晾著有一會才問,“你還有家人嗎?”
路汐有些恍惚,輕輕搖頭。
沈容昔又問:“這段時間你怎麼討生活的?”
路汐睫尖細微顫了下,光從臉蛋的安靜表情看不出絲毫破綻,但是沈容昔眼尖的厲害,早就注意到了她那頭短髮和垂在身側那細白腕臂的針眼,冷著臉色說:“二樓客房給你先住,一些規矩你也給我牢記著,不許進書房弄亂我的書,這棟房子花花草草也不許亂澆水,晚上七點鐘後不許進廚房……”
陳列的規矩數十條。
路汐沒顯現出慌亂無措,又乖巧地點頭:“老師,我記住了。”
隨後,沈容昔命令她上樓將自己洗乾淨,便朝廚房走去。
路汐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夕陽的餘溫透過湖藍色門窗灑在她身上,是暖的,漸漸地就跟恢復了一些生命力般,她聽話,往木質樓梯走。
細碎的腳步聲,讓沈容昔恰好回頭看了眼。
這時路汐單薄背上的舊書包帶子卻不小心斷了,東西散了一地,卻見她愣了下,慢半拍地蹲下去撿拾。
一層樓梯一層樓梯的撿下來,手指很珍惜地呵護著那些舊報紙,直到她抬起頭,才暴露了滿臉無聲無息的淚。
離那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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