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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度,長身靜立在人群裡的存在感極強。
圍觀者裡。
有一位是藝術家,聽出她彈錯了音,但是對曲子非常感興趣,禮貌問道:“這位小姐,冒昧問一下,你剛才演奏的是哪位音樂藝術家曲子?”
路汐乾淨的眼眸盯著容伽禮,輕輕搖頭:“都不是。”
藝術家再次詢問:“那曲子可有名字。”
路汐的視線沒有移開容伽禮身形一寸,想了很久才說:“現在有名字了——”
路汐藉著這首鋼琴曲引得容伽禮現身,自然要趁此抓住機會,她起身離開琴凳就要追,卻被那名藝術家伸手攔住了去路。
“等一下。”他問:“這首曲子是你創作的嗎?”
路汐止步,眼眸緊盯著不遠處的容伽禮徑自轉身,似波瀾不驚地囑咐著隨行秘書的公事安排,很快身影就要一同消失在了藝術展廳。
她搖頭,自顧自往前走。
藝術家從西服內側的口袋掏出名片,“這位小姐,我認為你在音樂方面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是否能跟我探討一番。”
路汐沒接:“我沒有天賦,只會彈這一首曲子。”
不等眼前的藝術家反應,她已經踩著細高跟加快腳步,在巨型懸浮的潔白樓梯處追上了,而容伽禮略微側身跟秘書敲定下午視訊會議時間的下秒,冷白腕骨處的衣袖卻被扯住。
接著是一道很輕的聲音,“請等一下!”
他回首,對視上路汐的清水眼。
路汐唇角彎起笑,有過一次刻苦銘心的教訓,如今出現在容伽禮面前的話,骨子裡本能會讓笑容變得沒那麼虛偽敷衍,她指尖未松,先轉頭對秘書很是抱歉說:“不好意思,容總下午不太有時間視訊會議,勞煩你改成晚上。”
這次隨行是性格親切和善的黎秘書,對於路汐擅作主張的話,不會發言為難人,只是屏息地將目光落在自家容總身上,靜等聽從吩咐。
路汐也知道決定權在容伽禮這兒,她聲音輕了一輕:“這回沒撒謊,曲子我想好了名字的。”
懸浮樓梯視窗折射進來的日光敞亮,容伽禮的五官卻不懼任何光線,反倒被襯得愈發深刻立體了,只是此刻他垂首,本質上對世上一切的漠視使得眼眸的瞳孔顏色意外地很淡,卻透著許些的鋒芒。
她坦坦蕩蕩被審視著。
此行有備而來,料定了容伽禮會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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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藝術館時不算晚,又身處於異國他鄉,路汐毫無明星包袱地領著容伽禮往聖日耳曼大街走去,她回過頭,話音是笑著的:“這裡的咖啡很有名氣,我請你喝吧。”
她不急著提,容伽禮也足夠有耐心,冷淡道:“路小姐特意飛法國一趟,就為了這杯咖啡麼。”
路汐這回學乖了,未將他陰晴難辨的心思捋順之前,隻字未提租借宜林島的事,反而是說:“這段時間我反思過了,賠罪之前是該真誠一些的,這次追來法國……我想送你一份禮物,別拒絕好嗎?”
怕容伽禮會誤解她這是病急亂投醫。
一首曲子都能磕磕巴巴彈錯幾個音,就妄想拿來論舊情當禮物。
未了,路汐柔柔地補充了句:“是我真金白銀準備的。“
容伽禮從一出生就收到親生母親為他創立的藝術館禮物,想阿諛奉承送他禮物的人太多,什麼奇珍異寶的禮物沒有,即便聽完這話,雲淡風輕的面容連個起碼情緒都沒賞個。
此刻的路汐直接預設他沒拒絕,一路尋到‘雙偶’咖啡館後,伸手推開旋轉木門走了進去。
她站在老式吊燈下,微笑著,找身穿黑白色制服的侍應生要了兩杯咖啡,一共花了10歐,白細的指尖先捧起一杯,遞給容伽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