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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有點莫名的畏懼。
她想,我十一歲的時候,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決定自己未來的婚姻嗎?
大概是不能的。
不過也不奇怪,誰都知道這個表弟生來聰慧,舅父饒是性情暴虐,待他也總是和顏悅色的。
既有了這個頭兒,張玉珍又忍不住想,這幾日迎來送往,這個表弟始終不表達自己的意見,一切順從自己……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鄭顯宗的死,他真的沒有疑心嗎?
張玉珍驟然間不安起來。
“……玉珍,玉珍?”
張玉珍回過神來,看見了阮氏夫人疑惑的面容。
她關切道:“你怎麼了?叫你也不答應,是不是這幾日累到了?”
鄭蘭也是面露擔憂:“不然就找個大夫來看看,我見玉珍姐姐臉色不太好。”
張玉珍嘴唇動了動,最後笑道:“我沒事,歇一歇就好了。”
……
魯王府。
典軍俞滿將這訊息告訴正在校場射箭的魯王:“聽說,殿下的姑母病了,不知您是否要使人前去問候?”
弓弦一鬆,只聽“咻”的一聲尖響,俞滿視線落到遠處那箭靶上,就見那支箭矢歪歪扭扭的中了偏右的位置。
魯王見狀,也不生氣。
他外袍半脫不脫,左邊那隻袖子耷拉下去,一起用腰間革帶束起,結實的臂膀露在外邊。
調了調弓弦,他再發一箭。
這一箭正中靶心。
近侍送了巾帕過去,他接起來擦了把汗,又隨手扔了回去:“姑母現下最該憂心的,哪裡是病體?”
“再則,”他嘴邊噙著一絲笑意:“我先前同她開的玩笑,她未必不知道,貿然送上門去,只怕要更生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位姑母向來驕橫。”
俞滿但笑不語。
而魯王摸著下巴沉吟一會兒,終於嘆一口氣,憐惜道:“我在府裡自有典軍和親事們侍奉,只是不知道我的好表弟在弘文館裡,是不是也有侍從這麼盡心了……”
俞滿會意道:“殿下且寬心,自然會有人為姜二公子解憂的。”
魯王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這屬官的肩頭,使人牽了馬來,準備出城去山中小住幾日,避開可能會有的風暴。
胯下那匹駿馬被調教的很好,出了門,略微示意方向,它便知道該去往何方,然而今日卻不知道是怎麼了,魯王示意它向南,它卻偏往東走。
魯王略微有些詫異,倏然一笑,信馬由韁,隨它去了。
侍從們察覺到主子前進的方向與既定的不同,也覺古怪,只是見魯王不做聲,當然也不敢表露異色,也就沉默著跟隨上去。
那匹駿馬一路向東,終於在一家茶肆面前停了下來。
店裡只坐著一個客人,卻是個約莫而立之年的男子,其人身著道袍,生得仙風道骨,見到魯王之後,朝他微微一笑。
魯王跳下馬去,隨手將手中韁繩丟給侍從,拱手向來人道:“尊師邀我來此,不知有何見教?”
那道人顯然深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理,開口便是:“魯王殿下,你已有取死之像!”
……
訊息傳來的時候,喬翎正在院子裡打絡子。
雖然稍稍有輸精巧,但總也能夠拿得出手了。
張玉映打外邊進來,就見她坐在燈前仔細的挑選顏色,好半天之後才確定下來,搓了搓手開始動工。
張玉映不由得微笑起來,自己另點了盞燈在旁翻書。
金子搖著尾巴進來,尋到它被安置在牆角處的小窩,順勢往裡邊一趴,烏黑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約莫過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