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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之處,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天淚劍法最需要的是一種氣勢,這氣勢便是無我之心!
無我之心即大愛之心!
大愛之心即天心!
天之心,原是要以大愛之心,扶持正道,襄助良善。
欲扶持正道,必先蕩盡奸邪,欲蕩奸邪,必要有除惡之心。
除惡非我願,助人本我心!
為何惡為之惡,不顧善道?
為何邪為之邪,不顧天道?
為何不能讓惡改之為善,邪改之為正?
為何這世間一定要存在不公不正不允不平?
真逼天要除惡務盡麼?
天不願傷人,傷人原為救人!
不論高低貴賤,不論正邪善惡,在天看來,只要是生命,便各俱靈性,便該寶貴珍惜。
可救善人必先傷惡人,不由天淚橫流!
天之淚,是悲天憫人之淚,是淨化人心之淚!
這才是天淚劍法的真正精要所在!
方巖陡然長嘯,與那憂傷悲懷之聲相應,劍法異芒大展,絢麗光華如同一團烈火,襲向司馬風儀!
靈臺清明處,內力流轉之向也大異平常,竟也如烈火般奔騰起來,原先凍僵的身體瞬息回暖,漸已消失的體力倏地回到體內。
這時方巖的劍法,絢爛如燃燒的鳳凰,帶著曠世罕見的奇異靈力,讓整座大廳一片明亮眩目!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方巖與司馬風儀招對招,面對面糾纏在了一起。
但原先方巖的劣勢已一掃而空,同樣的〃君王燭心〃、〃宣城織毯〃、〃洛陽牡丹〃,已多了一種包羅天地的悲愴之氣,威勢居然倍增!司馬風儀寒掌雖是凌厲,但出手之際,竟有了畏怯之意。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那不知所自何來的歌吟聲,為何會讓他的心緒如此不寧,似乎自己竟成了傷害了無數仁人志士的幫兇,似乎天在譴責,天在悲傷,天在憤怒,似乎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早就該死!
沒有求勝之心,已是可怕,何況這聲音竟讓他有求死之心!
那悲愴之音還在繼續:
〃載青雲兮上昇,適昭明兮所處。
躡天衢兮長驅,踵九陽兮戲蕩。
越雲漢兮南濟,秣餘馬兮河鼓。
雲霓紛兮晻翳,參辰回兮顛倒。
逢流星兮問路,顧我指兮從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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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踢達兮邪造,與日月兮殊道。
志閼絕兮安如,哀所求兮不耦。
攀天階兮下視,見鄢郢兮舊宇。
意逍遙兮欲歸,眾穢盛兮沓沓。
思哽饐兮詰詘,涕流瀾兮如雨。〃
論內力,論經驗、論招式武功,方巖本來遠非司馬風儀對手。可這歌吟有說不出的魅惑之力,司馬風儀只覺心氣愈來愈低落,鬥意更是全無,手間的招式便更打了折扣;反觀方巖氣勢卻愈來愈盛,在這充滿奇異魅惑之力的歌吟的提點之下,他已完全掌握天淚劍法的運氣流轉之法,越打越順,終於把天淚劍法的威力發揮出來。
司馬風儀愈來愈膽戰心驚。
方巖彷彿變了一個人,變成一個劍術高超,內力強大到完全可以和他正面對敵的高手。
光是這個人,已可讓他顧忌不已,何況還有一個人。
一個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神秘高手。
他知道,這個人的聲音中,必然蘊含了某種動搖人心的內力,而這人僅憑聲音中所蘊的內力便能如此影響自己的心志,足可見一身修為必然遠超自己。
這人一旦出現,一旦出手,自己有多大機會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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