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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了？」

說完，她意識到這樣問好像不太對勁，往回找補，「你之前說，你錯了……」

溫良沒想到她還記著這個，沉默幾秒，嗯了聲。

「那你——」

「奚奚。」

溫良打斷她，「不會了。」

他瞥了眼一旁的牛排，將火關小了些，低聲問季奚，「義大利麵，可以嗎？」

季奚愣了幾秒，點了點頭。

溫良沒再多說，季奚眼睫微眨，索性也不再問。

一旁的手機震動時，她掃了眼，是陳伯聞的電話。

季奚默然，伸手結束通話。

廚房內安靜了會兒，只有煎牛排的細微聲響。

她抿著唇，忽地，發頂被很輕地摸了下，季奚抬眸，對上溫良目光。

「還想不想拼模型？」

他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季奚頓了頓，輕搖頭。

想了想，她還是出聲：「今天，其實是陸女士的婚禮。」

溫良低嗯了聲，想到她剛才哭得委屈的模樣，胸口悶了悶。

季奚神色稍淡，剛才委屈和壓抑早就消失殆盡。

「我只是覺得，母親不該是她這樣當的。只有她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我是她的女兒，可她不需要的時候，就好像我是一個麻煩，卻又來指責是我在自私。」

她茫然地看向溫良，「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她聲音很低。

溫良聽著，眉頭蹙得更緊。

他抿著唇，低眸，將她握得發白的指尖鬆了松，把杯子抽了出來。他神情平靜地接了熱水，又重新放回她手裡。

做完這些，他才啞聲：「你替哥哥轉告給十八歲的季奚一句話好不好？」

季奚微愣，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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