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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緩緩壓動板機;而這一刻,他是生命的主宰,可以使人在剎那間死亡。
槍聲響了,就在郭容真走到跳板中間的時候,幾乎就在他聽到了聲音的同時,子彈已經射入了他的後背,帶著破碎的骨頭渣鑽入了他的胸腔。他大張著嘴巴,箱子從手中滑落,徒勞地向前伸了伸手,撲通一聲栽進了水中。
隨著槍身輕快地向後推動,阿發的身子就勢向後一仰一翻,已經隱沒於草叢之中。他用極其迅速的手法,將槍枝重新拆成三個部分,放進了箱子,然後合上箱蓋,用匍匐的姿態退出草叢、樹林,離河汊對面的殺人現場越來越遠,直至消失於茫茫雨霧之中。
不停留觀察結果,這是阿發的習慣之一。他射出了一槍,目標一定倒地,事情就是那麼簡單。而且,這個距離並不是他的極限,他沒有理由會失手。
……………
命運,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一種存在。但每一個人,都是命運的玩具!命運在玩弄著人,人好像也很甘心被它玩弄,一旦人不甘心被命運玩弄了,他會有甚麼結果?其實,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根本沒有人可以擺脫命運的玩弄!
被殺是命運,殺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命運。阿發一直認為人類的罪惡之中,最最壞的一件事,還不是罪惡本身,而是將罪惡隱藏在善良之後來進行!
潮州土商,人前道貌岸然,儼然是一副成功商人的形象,甚至還經常拿出錢來做善事。可他們販賣的煙土,又害了多少人,每一兩他們賺的銀子都有血、有命、有罪惡。
所以,阿發殺他們沒有絲毫的愧疚,更甘心被命運如此玩弄,如果真的應該這樣定義人和命運的話。
能讓潮州土商屈服,並改惡從善,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如果不能,那就讓他們用血和命來贖罪吧!
有陳家送來的五十萬,阿發暫時不必擔心資金鍊的斷裂。而十大土商已敗其二,他有信心將他們一一打垮,或者說是一一殺死。
阿發不著急,因為他知道,耐心和持久勝過激烈和狂熱,而且通常總是會得到報酬。在很多時候,成大事不在於力量的大小,而在於能堅持多久。
沒錯,現在雖然有了幫手,但只是在他的指揮下做一些雜事,暫時只能是他一個人承擔最重的任務,可他耗得起。而那些土行老闆呢,他們的神經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如訴如泣的樂聲,阿發有些沉浸其中,方言還聽不太懂,但卻並不重要。有些音樂是不需要用語言來表達的。
自古艱難唯一死,這句話是沒錯的。韓巧珍毀了容,卻並沒有了此一生。對此,阿發是遵重的,是敬佩的。而他也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來照顧她,而只能在經濟上透過芳寶來給予幫助,使韓巧珍的傷能夠治好,並在生活上暫時無憂。
而韓巧珍在遭逢劇變後,卻表現出了她的堅強。面容毀了,嗓音還在,她在芳寶的懇求和照顧下,成了芳寶的師傅,並越來越悉心地教芳寶唱戲。
這段時間裡,阿發與芳寶的關係出現了一些小波折。首先是小喜、小志和阿發同住,芳寶不再方便留宿;其次是阿發偶然發現了芳寶的煙槍而大發雷霆,毀了煙槍後負氣而去。雖然芳寶後來找到阿發,請求他的原諒,解釋自己沒上癮,只是偶爾抽兩口,並保證以後再不抽鴉×片,但陰影卻不是那麼容易消散。
音聲、唱腔都停了下來,芳寶恭敬地聽著頭戴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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