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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活著!&rdo;
&ldo;這太晚了。你已經死了。&rdo;
女吸血鬼又齜著獠牙說:
&ldo;真的?那死去的人會揪下別人的腦袋嗎?&rdo;
&ldo;是的。他們只會做這種事。&rdo;
我們互相看了看,這是那麼奇怪,那麼裝腔作勢,那麼傲慢,整個對話都是荒唐的,因為我們彼此從來就不瞭解。她死了。她的生命是別人的死亡。我活著。但從她的一方來說‐‐一切恰恰相反。
&ldo;這不是我的錯。&rdo;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平靜、溫柔些了。而且放在葉戈爾脖子上的手也有點放鬆了。&ldo;你們,你們自稱為守夜人……是那些夜晚不睡覺的人,那些有權保衛世界不受黑暗力量侵犯的人……當別人喝我血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呢?&rdo;
大熊向前邁了一步。非常小的一步,好像無法跨出巨大的爪子,而只能在風的推力下滑過去。我想到了,當對峙還在持續的時候,他將像滑行了整整一小時那樣又滑行十分鐘,直到他認為機會到了的時候。到那時他就會猛地一跳……若是走運的話,小男孩就會從吸血鬼手中被奪出來,並且只被折斷兩根肋骨。
&ldo;我們不可能跟著所有的人,&rdo;我說。&ldo;完全不可能。&rdo;
真可怕……我開始可憐起她了。我可憐的不是那個陷入光明與黑暗遊戲之中的小男孩,不是詛咒臨頭的姑娘斯維特蘭娜,不是將受到這一詛咒打擊的毫無過失的城市……我可憐女吸血鬼。因為是真的‐‐我們在哪裡呢?我們自稱為守夜人……
&ldo;在任何時候你都有選擇,&rdo;我說,&ldo;不要說不是這樣的。變成吸血鬼只有在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才能實現。你可能死了,正大光明地死,像人一樣地死。&rdo;
&ldo;正大光明地死?&rdo;女吸血鬼一邊搖頭。一邊把頭髮披在肩上。謝苗到底在哪裡……難道登上二十層樓房的房頂是那麼困難嗎?&ldo;我本想……正大光明地。而……是誰在許可證上籤的字……是誰預先註定把我作為食物來享用?他做得正大光明嗎?&rdo;
光明和黑暗……
她不僅是發怒的吸血鬼的犧牲者,她被指定為獵物是命中註定的。而且這算得上什麼命運,只是為了延長另一個吸血鬼的存在而獻出自己。瞧,只有那個像一把塵土似的倒在我腳下的、被烙上烙印的小夥子,他愛上了她。實實在在地愛上了……他沒有再去吮吸別人的生命,而是把姑娘變成了與自己一樣的吸血鬼。
死去的不光是會折斷腦袋,還會愛。不幸的是連他們的愛也需要血。
他不得不把她藏起來,要知道他把姑娘變成吸血鬼是不合法的。他應該養她,最合適的只有鮮血,而不是幼稚的供血者交出的瓶子。
於是莫斯科的街上開始出現偷獵,於是我們,光明的守護者、英勇的守夜人,把人們交給黑暗力量作為供物的主謀,聽到這個訊息時才陡然心驚。
戰爭中最可怕的事是理解敵人。理解‐‐意味著原諒。而我們沒有這個權利……亙古以來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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