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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面覆金紗的帝君飽含玩味地笑了起來,輕輕地順著躺在自己膝蓋上的青歌的長髮:“你想要什麼呢,說來我聽聽?”
“我的愛人,是師承青歌大公的奧斯曼少將西澤爾,我想在他投靠雅克的那一日,能夠直入雅克尋找到我,不必枉死。”瑪麗深深叩首:
“待到迴歸首都之時,請帝君給我出入宮闈不受禁的權利就好,我只要這一次。”
帝君歡喜地笑了起來,連帶著王冠上的九重垂珠都在微微晃動:
“好呀,我允許你。”
“你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不如我現在就封賞你了罷?”
她伸手比了個法訣,也沒看見有什麼激烈的動作與玄妙的咒術,只是單純的這麼一比,便有一枚青翠的綠葉從掌心生長而出,飄飄搖搖地落在了金髮女子的掌心:
“所以我才一直說一直說嘛,愛情,是世界上最靠不住,也最靠得住的東西了。”
瑪麗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認得那隻手,認得那個動作!
青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地牢之中——不,準確地說這裡不能算是地牢,如果不是四周甚至尚有陰冷的氣息殘留,沒有窗戶的話,幾乎能稱得上是一處華麗的地下宮殿了。
地上鋪了軟軟的長毛地毯,根據青歌博學的程度都難以分辨出這究竟出自什麼動物身上,看了好久才發現這是“神之紀”中火焰獸的皮毛遺物,四周的傢俱全都是紫檀木的,雕工精緻,溫潤有微光,一盆粉白色的曼陀龍骨擺在花架上。四周的牆上掛滿了出自名家之手的壁毯,無一例外地全都繡著綠野的族譜與家徽,無數夜明珠在天花板上拼出了星空的模樣,枝蔓形狀的水晶吊燈居中,照的這個房間亮如白晝。
然而除了青歌之外,這個房間裡一點兒生人的氣息都沒有。不僅如此,在掛毯沒有覆蓋到的地方,甚至能看到陣法紋樣的殘留,依稀是個封魔陣。即使過去了這麼久,這個古老的,已殘缺多年的法陣威力也絲毫不減,將青歌一身澎湃的火屬性法力直接強按了下去!
青歌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動彈不得分毫,渾身都被一件硬邦邦的拘束衣給束縛了起來,看來雅克對她劍法雙修的名聲早有耳聞。
從不知名的地方傳來清脆的水珠滴落的聲音,一滴一滴又一滴,嗒嗒嗒,清脆地砸在石板上,單調而規律,恰巧迷幻湯劑的威力尚未散去,青歌聽著聽著,便又恍惚著睡了過去。
她這一睡,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而在這一天一夜裡,發生了許多許多事情。
雅克*遞上求和書,被戾氣橫生的奧菲莉亞當場撕毀,且打破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預設慣例,將原本一臉傲氣,居高臨下地將求和書獻上的來使拖出去腰斬,一刀兩斷,鮮紅的血液在地上蜿蜒出扭曲的形狀:
“再論求和者,斬立決!”
她不能求和,也不敢和。青歌於敵軍後方失蹤,國內大局剛定,急需雷厲風行的肅清與一場勝仗鼓舞人心,要是真在這裡求和了,奧菲莉亞有種預感,“雙王共治”一定會變成新的一個“綠野亂政”。
而雅克帝君在聽聞使者被殺一事後,笑著敲了敲王座扶手,成功地用這細微無比的聲音制止住了議會成員們那好似無窮無盡的爭吵與辯論:
“好了好了,都停了罷,別吵了。”
“奧斯曼已經擺出了要與我們死戰到底的姿態,那麼我們即使在這裡吵翻天,他們也是要繼續打的啊。”
一位議會大臣顫巍巍上前來請示問道:“那麼帝君,我們接下來能做些什麼呢?”
雅克帝君把玩著自己染成了淡粉色的長甲,微微一笑:
“等。”
“我是懷抱著百分百的誠意要與奧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