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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隱跟隨沙弗萊和齊徵南朝那些人走去,目光首先定格在兩個最為特殊的人身上。
那是兩個和他一樣戴著動物頭套的男人。其中一個是豹子,另一個是公牛。
吧檯邊的人群也看見了新來的三人,紛紛揮起手來。
等他們走近了,話題自然首先落在了宋隱這個奇怪貓貓頭的身上。
沙弗萊依舊以表兄弟與宋隱相稱。然而與齊徵南剛才的冷淡反應不同,吧檯邊的眾人卻齊刷刷地露出了曖昧隱晦的表情。甚至還有人調侃地問沙弗萊什麼時候轉性,好起了「毛茸茸」這一口。
宋隱確定自己被沙弗萊佔了口舌便宜,但是齊徵南在場也不方便發作。反正戴著藪貓頭套他也不嫌丟臉,乾脆裝作什麼都不懂,抖抖耳朵賣萌扮可愛。
不過沙弗萊卻沒打算放過他。
「這孩子頭套下面可是個大美人,就算比起我們的小秘銀來也不遜色喔。」
這話頓時又激起了一群人強烈的好奇心,甚至有人起鬨要讓宋隱摘下頭套。
宋隱心中暗罵一聲,開始認真計算起了逃跑的路線。可沒想到卻有人替他解了圍——
「還是別了吧,人家戴頭套總有人家的用意。如果你不想被人大庭廣眾地扒掉衣服,那也別去動人家的頭套,尊重是互相的嘛。」
發話的是那個戴著豹子頭套的男人,宋隱立刻意識到他就是這次送別會的主角,波斯豹。
老豹一發言,大家果然安靜下來。
其中有一位燙著短波浪的大美女,放下手中酒杯,輕嘆了口氣:「老豹,其實我一直挺佩服你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天天見你都戴著這個頭套。有句話我一直沒問……這玩意兒戴著能舒服嗎?」
「習慣就好。」波斯豹聽上去倒是很輕鬆,「我可不是出來見人才戴,吃飯睡覺二十四小時都戴著呢。剛才輔佐官說,回去的時候得把頭套摘了確認身份,我還擔心會認不出自己呢!」
他的話引起了一番輕笑。但在宋隱這個外人聽起來,笑聲並不開懷。
沙弗萊為自己和宋隱各叫了一杯酒,宋隱的那杯還體貼地插了根吸管。他一邊將飲料遞給宋隱,一邊也加入了調侃波斯豹的隊伍——
「其實剛認識你那陣子,對你還是挺戒備的,畢竟遊樂園裡的那群戴頭套的小兔崽子是真的讓人頭疼。」
「欸,我們跟遊樂園那邊的傢伙可不一樣。你說是吧,老牛?」波斯豹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野牛。
話語不多的野牛點了點頭:「別人為什麼戴頭套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為了提醒自己,無論在煉獄裡生活多久,都不屬於這裡。總有一天我要離開、要回去。」
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野牛身旁的齊徵南,宋隱回想起來,野牛就是鬱孤臺戰隊的第五個成員。
不過之前的海怪副本野牛並沒有登場,應該是因為那個副本無法同時容納下五個高等級的執行官。
「哎呀,老豹和老牛真是絕世好男人。」
剛才提問的短髮美女發出了波浪般誇張起伏的感嘆聲:「這要是換做以前,我真不信這世上會有男人八年如一日,一門心思只想回到老婆和孩子身邊。你說這好男人怎麼就攤不到我身上呢!」
波斯豹卻發出了自嘲的苦笑:「真正的好男人可不會丟下老婆和孩子,一走就是八年。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當年就算被炒魷魚我也不會出那趟差,更不會到這裡來。」
「往好的地方想想,這八年裡頭你可是賺了不少。」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欸,透露一下,是千萬還是億萬富翁了啊?」
「你小子賺得還能比我少嗎?!」波斯豹咧嘴一樂,「再說,無論多少錢都買不來我女兒的幼兒園和小學畢業典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