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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倒是輕描淡寫,齊徵南卻明白他說的每一句話背後都可以擴充套件出一段或驚險或悲傷的故事。
螢幕上很快又出現了下一個問題——
「你和焚風是什麼關係?之前為什麼會打起來?」
或許是擔心宋隱避而不談,提問者還故意附上了一個三百元的打賞。
第23章 孰是孰非
「你和焚風是什麼關係?」
看見了這個問題,齊徵南稍稍舒緩的心情瞬間又緊繃起來。他湊近畫面,等待下文。
同樣緊繃起來的人還有宋隱。他直了直脊背,要笑不笑地反問:「這真是一個很個八卦的問題。怎麼,難道你是焚風的粉絲?」
彈幕立刻否認了這個說法。
「那就好。」宋隱點點頭,再度放鬆了身體:「其實呢,我跟他以前是同一個醫院的病友。只不過我傷得是這裡——」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然後又飛快地指了指腦子:「至於焚風嘛,有病的恐怕就是這裡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個小瘋子!
齊徵南隨手抓起枕頭朝投影丟去。柔軟的枕頭撞到牆壁又反彈回到他腳邊,就像是宋隱賤兮兮的嘲笑。
畫面裡的宋隱自然不知道自己耍賤又被抓了個現行。說完這番話,他抖了抖衣服,扶著神像的脖子站起來。
「不開玩笑了。雖然我和焚風的關係是很不好,但還沒恨到在背後罵他是個小心眼傻瓜烏龜王八蛋的地步。至於我和他的恩恩怨怨,你們要好奇自己去問他,他愛說啥就說啥,我無可奉告。」
說完這番話,他做了個手勢表示暫停觀眾互動環節,開始認真研究起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最優路徑很快浮出水面——神像頭戴的官帽上豎著一圈圍欄,高高聳起的帽頂似乎雕刻有爬梯,一直通向華麗的藻井。
「看見藻井上垂下來的那幾串大瓔珞珠子沒?我的新目標。」
宋隱以商量的口吻闡述自己的設想:首先想辦法登上官帽最高處,借力跳向最近的那條瓔珞,然後再沿著瓔珞一路攀上藻井。
齊徵南同樣仔細觀察——官帽頂部距離最近的瓔珞不到一米,發生意外的可能性極低。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宋隱失手,也不過是重新掉回到神像的肩膀上,只要及時用匕首固定住身體,就不會有事。
釐清了目標和要務,宋隱立刻動身忙碌起來。
從神仙脖頸到下頜的這段路線向內凹陷,攀爬起來頗有些難度。在正式行動之前,他仔仔細細地將神像頭部觀察了一遍,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副高高掛起的遮面符紙上。
「這玩意兒看起來挺結實的,能不能借力爬上去……」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扽了扽符紙的下擺。
意外發生了——整副巨大的黃表紙居然被他抖落下來。
「我去,這怎麼回事?!」
「恐怖片嗎這是!」
「女的?!!」
直播彈幕裡爆發出一連串此起彼伏的驚嘆。採用第三方視角的圍觀者全都看見了符紙背後神像的真容。
那竟是一張逼真而又悽慘的女人的臉,青灰的膚色布滿了藍紫血絲,雙眼眼瞼和嘴唇都被粗線緊緊地縫了起來。
而且她還沒有鼻子,本該用作呼吸的地方只剩下一個三角形狀的大窟窿。
不要說是神像了,就連道觀裡的陰曹地府都不會有如此逼真而又殘酷的雕塑。這分明就是個慘死的女人,還遭遇過極端的凌()辱。
宋隱此刻站立的位置難以看清神像的正面情況,可輔佐官顯然已經代為描述,因此他也露出了極為詫異的表情。
之前不祥的直覺得到了印證,齊徵南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