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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兒,但『義子』卻多不勝數,年齡從二十歲到八十歲不等。
凡是能攀上九千歲,當他的兒子的,都已飛黃騰達,前程無憂。
陳湧帶著大禮去見那其中一個義子——工部尚書秦鳴曜。秦鳴曜聽了前因後果,便神色凝重地說:「這些禮你還是自己帶回去吧。」
陳湧一聽這口氣便知不妙,忙跪倒在地,哭道:「大人一定要救小的一命啊!」
「究竟是誰跟你說義父喜好文墨的?那人定是害你的!你是剛來京城不錯,但也不該如此分不清狀況!歷年死在義父手上的狀元探花榜眼還少嗎?」
陳湧心頓時涼了一截。
秦鳴曜又說:「宦官不得讀書……你又可知道?」
陳湧搖頭如撥浪鼓。
秦鳴曜說:你走吧。」
陳湧撲了上去,抱住秦鳴曜的大腿哭道:「秦大人救命啊!」
秦鳴曜冷然道:你今天好歹還是個禮部侍郎候補,給自己留點臉面,莫要我讓人將你攆走!」
陳湧自知無趣,終是離開了秦府。然而他卻心如死灰,面無人色,到了家中,夫人急來相問,他卻左右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夫人大驚,忙命人道:「快請大夫來給老爺看症!」
陳湧搖搖頭,說:「看什麼症!反正沒幾日好活了!」
夫人也不知該怎麼辦,看著陳湧發狂的樣子,只能站在一旁低聲飲泣。不消一會兒,陳棋瑜也從外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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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哭著拉住陳棋瑜,說道:「兒啊,你看你爹都要瘋了!」
陳棋瑜抬眸一看,見陳湧大呼大喊著『吾命休矣』一類的喪氣話,頭髮蓬亂,嘴唇帶血,果是失去了理智。
陳棋瑜嘆道:我明白他為何會發狂的。」
今日,陳棋瑜也出門打聽了,便知道九千歲平生最恨文人,陳湧昨日所為分明是觸了他的逆鱗。按照九千歲的脾性,他們全家都得遭殃。
夫人哭道:「那該怎辦啊?我們家是否真的就完了?」
陳棋瑜柔聲說:「不會的,孃親。」
是夜,陳棋瑜在祖宗祠堂裡跪了足足一晚。
第二天,陳棋瑜又去了九千歲門外跪著。
「這人是誰?」一名錦衣青年指著跪地的陳棋瑜說。
「是來求見九千歲的,在此跪了兩個時辰了。」
「真不愧是年輕人啊。」這麼說著,錦衣青年邁著步子走到了陳棋瑜身邊,說,你是誰啊?」
陳棋瑜抬起頭,他認得這個錦衣青年。
他叫柏末,是九千歲府上的管事,就是命人打殘公主奶孃的那個管事。
陳棋瑜說:「在下陳棋瑜,求見九千歲。」
你要見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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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內侍。」
柏末臉色一僵,隨後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哈哈!」
柏末大笑著走到了府中。在柏末進府了不久,就有人出來傳召陳棋瑜了。
陳棋瑜再一次進了那花廳,也再一次見到那雙黑色的官靴,也再一次聽到那清越明亮的嗓音:
「陳才子不是要科舉的?」
陳棋瑜聲調平平:「百無一用是書生。只有傻子才去科舉。」
「哈哈,有趣。」九千歲笑道,「可你要當內侍,應該先去找內侍監的人啊,找我幹什麼呢?」
「因為若不去殿試,那是對皇上不敬。但若要去內侍監,就不可去殿試了。因此要請九千歲當個證人。」
「哦?什麼證人?」
「證明陳某已經無成為狀元的資格。」
陳棋瑜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往自己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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