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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抬頭看著眼前一身校服的男人。

一中的校服到如今都沒變過，寬大的運動服，白色和藍綠色的配色，身後印著學校名字的縮寫。

這衣服楚清那時候第一天拿到的時候覺得醜，不情不願地穿上身的。

她第一天到的時候正巧是週一，主任把她領到操場邊兒上看他們升旗儀式。教導主任和楚清就站在這醫務室門口，主任指著國旗下發言的男孩兒，&ldo;那是你們班班長。&rdo;

楚清第一眼看到的程易安就是一身校服的模樣，迎著□□點鐘的太陽站在臺上，面上沒有表情，毫無情感地讀著稿子。

&ldo;遇事兒就躲，好不容易才讓他寫了個發言稿，弄得跟有刀夾在他脖子上一樣。&rdo;主任無奈地搖了搖頭，&ldo;走吧，我先帶你去見見你們班主任。&rdo;

楚清走的時候程易安還沒結束髮言，她臨了回頭看了一眼國旗下的男孩兒，身體繃得筆直，放在身側的一隻手在哆嗦。

今天的程易安還特地恢復了高中時候順毛的髮型，配上這一身校服，嫩得能掐出水兒來。

&ldo;你好。&rdo;程易安醞釀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出來。

他身後的兩個男人都快瘋了，沒聽過誰求婚第一句話是你好的。

楚清抿著嘴笑，無意間瞟到了程易安一雙無處安放的手，同那年第一次見面一樣，哆嗦著。

&ldo;同學……&rdo;程易安又開口了，倆字兒倆字兒往外蹦。

蔣睿已經忍不住跺腳了，頭埋在姚宇成肩上簡直是不忍直視，方才給他順了那麼多遍的詞兒一個字兒都不記得了。

姚宇成倒是不意外，他覆在蔣睿耳邊道：&ldo;他腦子裡全是那題你信不信？&rdo;

&ldo;嗯，程同學。&rdo;楚清覺得好笑，看他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笑話他，只能使勁兒憋著配合他。

&ldo;嫁給我。&rdo;程易安說完以後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勁，回身看了一眼姚宇成。

後者一個激靈，立馬將口袋裡的戒指盒子掏出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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