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頁)
樊家家主跺腳懊惱地說:&ldo;這事兒鬧的!二位仙師,請息怒,息怒啊!都是老朽管教無方,這才讓逆子闖下大禍。得幸今日有二位仙師教育,老朽日後關他十年八年,再不縱容他行事。還請看在我家老祖的薄面上,原諒則個。&rdo;
他跑過來的時候,眼見兒子在路上躺著呻吟哀嚎,卻聽也不聽,看也不看。這會兒就不能表露慈父心,要擺出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當著重玄派仙師再罵上一番,打上一頓。好似兒子這番作為全都不知情,做戲才是全套了。
不光是陳瀟這個情商高的明白,表面上看著年輕,其實活得比樊家家主年頭長多了的兩位仙師也同樣明白他的把戲。
要是換個普通的門派,對方這作態擺出來,這邊口頭上或許就緩和了。頂多色厲內荏,卻不會再動手。雙方心知肚明,場面上過得去,今日就算揭過。至於日後,各有各的計較,端看以後的發展。
只可惜,重玄派這位師叔並沒有按理出牌。他迎面面對樊家家主,聲音並不算高,卻說得樊家家主冷汗直冒:&ldo;樊家主這話是說,今日行事,是樊家那位的意思?不然,為何要看他的薄面。不如,請他親自當面,說說是因何插手我派擇徒一事。&rdo;
那一剎那,從他身上蔓延過去的威壓,好似深海般浩瀚無垠,重若萬鈞。壓迫得樊家家主插燭一般跪在了地上。樊家家主雙手死死的撐著地,才沒有五體投地趴下。
他內心駭然,之前聽聞這位重玄派為首之人金丹期修為,卻沒想到竟然有這般可怕。其威勢甚至比起元嬰不相上下,怪不得絲毫不給樊家背後那位元嬰老祖面子。
徹底失算了!樊家家主只是扯大旗,對方不賣面子,樊家只能認栽。
樊家主喘著粗氣,艱難地說:&ldo;是老朽的不是,不該胡亂攀扯。此番全是我兒的過錯,還請仙師責罰。是打是殺,樊家絕無怨言。&rdo;
陳瀟在一邊看得眨眼,對樊家主竟然有些佩服。人精子心眼多,都這種地步了,樊家主言語上也不忘記討巧,竟然還是把矛盾點集中在樊世明的身上。之前那師侄已經打了罰了,這師叔當然不可能再對樊世明怎麼樣。
單說對付樊家,明面上只能責怪家主管教無方,不能直接說他們暗地裡謀劃的錯。
耳邊一聲極輕地冷哼,讓陳瀟懷疑是否自己聽錯了。只見站在男人身後一步的重玄派師侄猛地大步後退,既惶恐,又敬畏的望著男人的背影。
&ldo;樊家教子無方,行事無狀,縱子生事,言辭狡辯!今日往後,凡樊家子弟,重玄派永不收錄!&rdo;
陳瀟愕然地瞪大眼睛。隨著男人對樊家主的宣判,他周身波動曲張的氣場猛地變得激烈起來,從平和轉為洶湧,詭譎驟生。竟是眨眼間在陽氣澎湃當中生出一股陰氣森森的煞氣。這煞氣在男人說完話之後,落到了樊家主的身上。讓他渾身一冷,猶如置身冰窖當中。
龍脈之分,有真龍、支龍、從龍、病龍、殘龍、賤龍多種分類,這當中最為凶煞的自然就是兇龍了。任何龍脈都不是永恆的,說不定多少年過去,氣脈轉移,真龍就變成了兇龍。
真龍之地,澤披後代。兇龍之地,寸草不生。盛極陽衰,否極泰來,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所以,男人能從氣場當中生出煞氣,並不讓陳瀟太吃驚。他驚奇地是男人竟然能自然的操控兩者的變化,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能力。
陳瀟看得驚嘆,重玄派此次來主持測試的師侄趙放卻是又敬又畏。
他的這位師叔席雲霆,地位高貴。以金丹期修為就能單獨帶隊出來進行十年一次的收徒,把一眾元嬰期的師兄弟都給比了下去。重玄派上下對席雲霆都跟他一個態度,那就是敬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