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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瀟的屋子在後院的角落,朝向並不太好,就導致屋子裡有些陰冷。白天,陳瀟是寧願待在前邊的店鋪裡,也不會後邊來,至少前邊有炭盆燻籠。
陳瀟說:&ldo;周叔,這邊這麼冷,為什麼不在店裡等?&rdo;他走過去,把兩個杯子放在桌上,給周武師跟前的杯子倒了一杯熱茶。
周武師看著他倒茶,說:&ldo;店鋪裡來往的都是金貴人,我這麼一個武夫,怎麼好坐在那邊礙眼。&rdo;等陳瀟坐一邊,周武師立刻端起茶杯捧著喝。
可見,就算是身強力壯的習武人士,在這冷的跟冰窖一樣的房間裡待的時間長也受不了。
陳瀟見狀起身,把屋子裡的炭盆搬過來,去角落的藤簍裡夾出幾塊木炭。
周武師趕緊過去,攔著他說:&ldo;不用點,別浪費。開春裡這幾天,正是木炭貴的時候,你省著點。&rdo;
陳瀟說:&ldo;周叔就當體恤我,我這身子打從好了之後,就畏冷的很。&rdo;
周武師這才不攔他,轉而關心的問:&ldo;怎麼?你的身體還是沒有大好?&rdo;說罷,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陳瀟一番,眉毛皺起,&ldo;還是這般消瘦。&rdo;他嘆了一聲,坐回座位上:&ldo;到底是落下病根,我可怎麼向你叔叔交代。&rdo;
這位周武師,是憨娃叔叔託人認識的,透過他的關係才進了商隊。這些年,因著跟憨娃有些師徒情分,才跟憨娃叔叔見過兩次。
雖然是因為家裡養不起,才把憨娃送了出來。憨娃的叔叔卻仍然關心這個侄子,見了周武師拼命的鞠躬,請託他照顧憨娃。
陳瀟坐到他邊上的座椅上,笑了一下:&ldo;我這條命撿回來就不易,叔叔必定不會怪周叔。&rdo;
周武師想想也是,感慨地說:&ldo;虧得你腦袋清醒,花大錢託了人買來了救命良藥,要不然真就兇險了。命都沒了,留那些錢又有什麼用。&rdo;他扭頭看陳瀟,&ldo;你上一次說,燒的太久,腦袋裡很多事情想不起來。如今三個月過去,好些沒有?&rdo;
陳瀟面上露出遺憾黯然的表情:&ldo;沒有,還是想不起。&rdo;
周武師抬起蒲扇一般的大掌,在陳瀟的肩膀上拍了拍:&ldo;想不起,就想不起吧。我回去打聽了一番,還有直接燒成痴傻的。你這不過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也不影響過日子。你有不知道的就來問我們,該提醒的我們也會提醒你。&rdo;
陳瀟聲音低低地說:&ldo;謝謝周叔。&rdo;
周武師在他單薄的肩膀上捏了捏,很不滿意地說:&ldo;這麼瘦,你要多吃些東西。&rdo;
陳瀟苦笑了一下,他現在不光是吃的多,還精挑細選,營養搭配,這都沒有養得多長些肉。
他一臉為難的說:&ldo;現在吃的著實已經不少,可就是不長肉,也是奇怪。&rdo;
周武師不以為然的說:&ldo;當初病得幾乎死過去,這好得太快當然就消耗得多,事後找補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你還有幾年好長,吃的多不算什麼,只能說你還是吃的不夠。&rdo;
陳瀟只是笑,沒有說話。
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生長發育,再怎麼長身體,也不應該是他現在這麼能吃。
再說是好得快消耗了身體,也不應該。當初那醫生可是對他說了,那丹藥靈驗的很,吃下去好得快,還沒有遺症。
四個月前,他又找了那坐堂醫生複診。對方說他的身體已經好了,除了有些體弱之外,跟常人無異。
可是常人要是他這種吃法,早就吹氣一樣胖起來。陳瀟就疑心這跟他穿過來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