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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父子多年來的默契,一時用言語卻是說不清。
“怕是有公主的對頭得知此事,想借機生事,卻未曾想陰錯陽差反而幫我解了圍。”楊變猜測道。
元貞不置可否。
她確實有許多對頭不假,可她的對頭不可能會如此清楚當時狀況。
即使假設對方或者有對方僕從在場,可當時發生那樣的亂子,一時脫身不得哪能這麼快就回去報信?
還能這麼快就準備了一個諫議大夫,就為了對付她?
一陣寒風拂過,吹得兩人袍擺翻飛不止。
春日裡的夜,還是有些冷的。
楊變想了想,又說:“不管怎樣,此事因我而起,楊某回去後定會詳查,是時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告知公主。”
元貞默了默,俄頃後轉身。
“不管如何,你又欠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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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對女主態度不佳,完全就是遷怒了。大概就是被壓迫者,見到了利益既得者,他對大昊朝廷及文官體系乃至宣仁帝,內心都有憎惡感,第一次見元貞又是那種排場,便遷怒上了。不過他現在對女主的態度已經轉變了,就是嘴還硬。
19
等楊變趕回去時,權中青與其他人的寒暄已到了尾聲,一行人也已走至宮門處。
都是一群老狐狸,說是寒暄那就是真寒暄,根本不會說任何有用的話,甚至今晚的事提都不提,有的甚至聊到了明日天氣如何。
“年紀大了,熬不得夜嘍,得回去歇著了。”呂高逸捶了捶老腰笑嘆道,走到官轎前掀開簾子坐了進去。
“呂相公慢走。”
“都回吧,我也回了。”尚書左丞王長旭來到自家馬車前道。
送走了呂相公,又送走了王相公、陳相公以及劉中書這幾個高位執政官,幾位御史和諫議大夫們也各自或坐官轎或坐著馬車離去。
作為馬軍司副都指揮使的褚修永留了一步,說:“善後之事就交由你吧。”說完,人也翻身上馬走了。
留下權中青和楊變這對義父子。
“與人解釋了?”
楊變點頭。
權中青領著義子,一邊往馬車處走,一邊說:“那秦臺諫突然冒出來,上躥下跳地拉著元貞公主說事,旁人攔都攔不住,我一句未言,此事便已解決大半。在旁人眼裡,這秦臺諫就是我安排的,也不怪人家會疑心。”
權中青乃真正的百戰之將,戎馬一生,早年是隻騎馬從不坐轎也不坐車,如今卻不得不以馬車代步。
義父的傷病癒發嚴重了。楊變心知肚明,卻一言不發,見權中青上車時腿腳不夠利索,還在後面撐了一把。
“老了!”
在車中坐下後,權中青笑嘆著捶了捶腿。
他這兩條腿受過太多次傷,在雪地裡趴過,在泥水中滾過,早已遺忘到底是哪次受傷,才致使如今的局面。
早先坐鎮邊關,還能勉力維持,如今來上京不過兩月,大概是久不用了,竟愈發不中用。
“義父不老,才六十有二,離七十大壽還遠著。”
不同於面對其他人時,或張揚跋扈,或桀驁不馴,或尖銳譏誚又或是沉默冷硬,在面對義父時,楊變顯得格外安靜,彷彿身上的逆毛都順了。
車廂並不大,卻塞下了兩個彪形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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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楊變,他腿長胳膊長,還得小心翼翼地蜷著腿腳,才不至於擠著權中青。卻又毫無自覺,只顧安慰著義父。
這幅畫面實在讓人忍俊不住,權中青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都會老,怎麼不老,不像你們都還年輕。”
“還記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