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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牛可清沒轍,他還故意把臉湊過來,眨眨一雙明亮水潤的藍眼睛,像逗小姑娘一樣:「罵吧罵吧,我就喜歡你罵我,在床上的時候,你罵我罵得可兇了。」
牛可清:「」
絕了。
熊到這份兒上,連幼稚園的小屁孩都不如。
他忍著往對方臉上呼一拳頭的衝動,深呼吸調整怒火:「古醫生,好歹三十有二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兒科病房裡的小朋友們都比你成熟穩重。」
偏偏對方還沒皮沒臉地耍賴:「我對別人都挺成熟穩重的,就是在牛醫生面前幼稚。」
牛可清被他調戲得白頭髮直冒,錯開一步想逃走,結果對方立馬長腿一邁,挪了一步擋在他面前。
古伊弗寧:「今晚你家我家?」
走廊上很多醫生護士走過,牛可清瞪他一眼,想罵人又不敢大太聲:「你一定要在公眾場合跟我討論這種事情嗎?」
「我給你發微信你又不回,」古伊弗寧將薄唇抿成一道直線,裝得委屈巴巴的。
「我剛才在開會,」牛可清見這時恰好沒人經過,意味深長地朝他那處瞥了一眼,「我們昨晚才大戰三百回合,小古不用休息?」
「有你在,它怎麼捨得休息。」
「省事之本,在於節慾。」牛可清懶得理他,自顧自地走人。
古伊弗寧轉身調了個方向,後退著跟他一起走,邊走邊喃喃道:「我就不是個省事兒的人,不必節慾。」
「冬不藏精,春必病溫。深冬若不養精蓄銳,夜夜笙歌,身體必日趨虛弱,病邪就會乘虛而入,伏禍於體。」
牛醫生像個老古板一樣念著,他想要甩掉這個纏人的傢伙,於是加緊了腳步,漸漸超過了對方。
古伊弗寧立馬轉了個身,快快跟了上去,「死就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牛醫生,我命都可以不要。」
牛可清雖背對著古伊弗寧,但那忍不住的噗嗤笑聲卻清晰地傳進了後者的耳朵裡。果然,再假正經的人,都能被古醫生的嘴皮子給逗樂。
這可不就成了麼?古伊弗寧腳步一頓,將他拉在原地。男人悄悄地抬起皮鞋尖,蹭了蹭牛可清的皮鞋後跟,「餵。」
皮鞋可真是一樣供男人們交流的好工具。
面上波瀾不驚,牛可清掂了一下左腳腳後跟,輕輕踩在古伊弗寧的皮鞋尖上,給那光潔的鞋面上留下了一個半月形的印跡。
「我家吧。」
到底還是沒把持住。
古伊弗寧的藍眼睛微眯,在他耳邊一笑,「這個冬天,我註定要被牛醫生這朵牡丹花給耗死。」
就這樣,無論牛可清再怎樣竭力地避免與這隻妖精走得太近,對方那撓人心臟的功力實在太過深厚,令他避無可避。
食色性也。
牛可清想,哪怕躲到天涯海角,古伊弗寧也還是能用一個眼神就把他給勾回來。然後毫無節制地糾纏,做到至死方休。
於是乎,他就像一隻戰戰兢兢的鳥,走在古伊弗寧為他懸好的鋼絲之上,一步一步地被牽扯著往前走,底下是沒有盡頭的萬丈深淵。
或許從一開始,牛可清就已經預知了自己的下場——
心動就如毒藥,所謂的抑制與推拒,不過是毒發前的垂死掙扎。
第36章 頻率共鳴
「我很願意做你的朋友,即便不是那一種朋友。」
——《鴿子》
這晚睡前,為了給自己助眠,牛可清熱了杯牛奶,灌自己喝下。剛準備睡覺,他就收到古伊弗寧發來的微信。
【晚上好】:週日有空嗎?
【牛】:嗯
指尖在手機鍵盤上徘徊兩下,牛可清又補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