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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會再讓這傢伙給勾了去!
古伊弗寧探了探頭,看見牛可清手裡提的那袋子菜,眼睛一彎:「難得提早下班,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做飯吃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一個人,說不定家裡還有一個人等著我回去呢?」牛可清存心要趕跑對方,於是故意說些不好聽的。
古伊弗寧不說話回他,嘴角邊掛著一個帶有輕蔑意味的笑:
老子就靜靜地看著你裝。
牛可清:「」
「一個人不無聊嗎?今天我提早下班,也是孤家寡人的,」古伊弗寧話裡有話地說,「難得有空過點夜生活,咱倆抱個團一起找點樂子?」
這隻狐狸翹起了條大尾巴,牛可清便順著他說:「古醫生的意思是,去床上找?」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古伊弗寧那雙藍眸子溫善地盯著他,滿足地聊起了騷:「牛醫生,你說,我倆也沒多熟吧,你怎麼就這麼懂我的心呢?」
牛可清被氣笑了,這姓古的腦子裡除了「性」,還能裝點別的東西嗎?
他打量了一下對方,蔑視道:「古醫生,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怎麼就看不出來你這人這麼厚臉皮呢?」
「不瞞你講,我這人不僅厚臉皮,還能隨時隨地耍流氓。」古伊弗寧敲了敲方向盤,「不信你跟我走一個試試,我示範給你看。」
牛可清提了提手裡的菜,一字一頓地強調,「我餓了,要回家吃飯。」
古伊弗寧癟癟嘴,像個天真的孩子一般撒嬌:「我也餓了,想吃你。」
第24章 那顆復甦的種子
「人的所有慾望,如果夠強烈,那麼便往往都能實現。」
——《太古和其他的時間》
「我也餓了,想吃你。」
古伊弗寧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俊臉,用一雙乾淨澄澈的藍眼睛對著牛可清放電,有意無意地撒起了嬌。
牛可清:「」
有點毛骨悚然。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古美人」撒嬌,淺藍色的眸光粼粼而閃,纖長細密的淺色睫毛楚楚憐人,看得牛醫生心裡直打顫。
只可惜,「古美人」這副好皮囊下裹了一顆奸詐的壞心,是不折不扣的藍顏禍水。
「大老爺們兒的,別學妹子撒嬌,」作為一個成熟男人,牛可清冷酷地表示自己不吃這一套。
引誘失敗的古醫生一手搭在車窗框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輕描淡寫地說:「在後樓梯裡都做過了,在床上有何不可呢?」
這話一劍戳心。
「咳咳,」牛可清的眼神閃縮了一下。
醫院樓梯間裡放縱淫糜的畫面再次在他的腦海里上映,對方喘息的聲音就像蜈蚣,撩人的手法就像毒蟲,又開始在他的心間裡蠕動。
牛可清渾身都在發燙。
那日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自己都三十歲的人了,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怎麼被人輕輕一勾引,就淪陷了呢?
乾的那筐子荒唐事,他想起來都覺得羞恥。
偏偏對方一臉不在乎的態度,害得牛可清憋著氣卻無處撒,怒而反問:「有何不可?」
古伊弗寧挑起眉峰,肯定地回答:「有何不可。」
牛可清第一次見這種嘴臉這麼高傲的人——
明明是在主動求歡,卻扔出簡單的一句「有何不可」,把姿態放得高高在上,用一副「為什麼不可以」的口吻,將「你跟我搞搞吧」這件事說得理所當然。
「你還真是鍥而不捨啊,」牛可清覺得對方空有張討喜的臉,相處下來卻令人討厭極了。
他懷著一種阿甘精神去想:跟這種人處多了,就還挺新鮮的,能嘗到怒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