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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小秋似笑非笑的神情,謝哲明白了。
鑽上車後,謝哲脫掉厚重的外套,躺在後座上,「大塊頭,你上午去哪兒了?」
「出去辦了些私事。」季良廷的語氣很淡,似乎並沒有打算具體解釋。
結合剛才小秋的話,謝哲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一骨碌爬起來,撿起副駕駛位上季良廷的夾克,直接湊到鼻子前嗅了嗅。
季良廷意識到謝哲的舉動,瞬間轉身,一把把自己的衣服奪了回來,神色緊張,「幹什麼?」
「你幹嘛反應這麼大?」謝哲有點生氣,反問道。
季良廷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沉默片刻,儘量用平調的聲音開口,「這種動作不雅觀,不要做。」
謝哲坐了回去。
剛才,如果沒聞錯,季良廷外套上有一股很濃烈的焚香味。
像是從殯儀館或是墓地這種地方沾染上的味道。
謝哲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剛參加完葬禮回來?你身上的氣味告訴我的。」
季良廷布滿青筋的手頓了一下。
隨即恢復平靜,打著汽車,檢查好身上的安全帶。
「收殮而已,算不上葬禮。」
「你多用點心在學習上就好了。」季良廷又補充了一句。
「是那個淙淙走了?」謝哲繼續問。
季良廷:……
內心被窺探,難免產生慌措感。
他穩了穩情緒,沒有說話。
「就是關心一下你。秋姐和我說了一點你以前的事情,我很擔心的心理狀態,」謝哲單手支撐在前座上往前趴,安全帶根本限制不住他自由的身軀,「是真的很擔心。」
「你很聰明。不過不必擔心,我的心理健康狀況非常好,」季良廷感覺到謝哲湊過來,伸手把他按回座位上,「收殮這個舉動只是因為,他臨死前在醫院留的應急聯絡人是我,醫院給我打電話我才去的。估計他也猜到,他的妻兒嫌棄他不會管他。」
「就覺得你會管?」謝哲又想起來小秋的話。
在對方眼裡,季良廷一直是舔狗取款機的形象。
季良廷的聲音還是很平,「也許吧,他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我對他恨歸恨,當時起了殺心也是真的。不過恨憎這些情緒,都是生前的事情,不能死後算帳。看著別人曝屍荒野這種事情我做不到,換成任何一個陌生人,我都會去幫著收殮。」
謝哲:「……」
他原本是想問問,季良廷是否是因為沒有別的能說話的朋友才去緬懷故人的。
是不是需要,有人多關懷他一點,多瞭解他一點。
最終沒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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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殮事件過後,謝哲感覺到季良廷比以往更加默然。
雖然以前他就沒怎麼見過季良廷有情緒起伏。
但是那天過後,季良廷身上散發的冷感更甚。
他期末考進步了許多,季良廷看見成績後,也知道淡淡的說了句「不錯」。
正月初四這天,來謝家拜年的親戚還在客廳,謝哲就找藉口溜上樓。
他不想和親戚寒暄,也不想陪小朋友玩遊戲。
回到起居室的時候,謝哲終於想起來了正事,一骨碌爬起來從冰箱裡拿出提前定好的蛋糕,擺在茶几上,人躺回沙發裡,給季良廷發訊息。
發什麼才能讓季良廷立刻過來?
謝哲想了想,說自己身體難受,讓季良廷過來幫他倒水。
果然不一會兒,傳來敲門聲。
開門,發現季良廷身後還跟著住家醫生。
謝哲:……
他想辦法把醫生趕走,有點生氣。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