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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居然出現在她看到那個男人的那刻。不,嚴格地說,她現在的感覺是害怕而不是激動。雖然那個男人看起來並不暴戾,但她的身體在告訴她,她怕他。她突然想起了腦海中那些凌亂的畫面……
“妹子,你怎麼來了,銀子的事哥會搞定的。”胡三的大嗓門把宋舞霞拉回了現實。
她深吸了一口氣,驅趕掉那些奇怪的感覺,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被翻得很亂,但還是能一眼就能看出,這裡不過是古人的辦公室。以時間來推斷,胡三他們到達的時候應該已經過了二更,屋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宋舞霞慢慢走到丁文長面前,屈身行了一個禮。“這位公子,家兄半夜來打擾公子,真是失禮了,這隻怪兄長是一個急性子。其實是我想來找丁掌櫃談一筆買賣的,如果有什麼令大家誤會的地方,還請見諒。”
眾人皆被宋舞霞的話弄糊塗了。丁文長笑了笑,順著她的話問道:“不知姑娘想與我談什麼生意?又是怎麼個談法?”
“公子就是丁掌櫃?”宋舞霞問。一路上她聽碧玉說,丁七應該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眼前的男人不過二十多歲。從衣飾判斷,他應該是現場最有錢的那個。
見丁文長不否認,也不承認,宋舞霞看了一眼陳二狗尋求答案。
一旁的胡三剛想說話,被陳二狗拉住了。他對宋舞霞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胡三一把推來陳二狗,嚷嚷,“既然你不知道,攔著我幹啥!妹子,他才是丁掌櫃。”他手指癱坐在地上的丁七,“我可是打聽清楚了才來打劫的。”
宋舞霞壓根就不想理他。她看了一眼丁七,又打量起眼前一派閒適的男人。用現代的標準,他也算是美男一枚了,古銅色的面板,似笑非笑的嘴角,高挺的鼻樑,雖然是單眼皮,但眼睛並不小。他的手指修長,穩穩端起茶杯,優雅地飲了一口,彷彿壓根就沒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刀子。
“敢問公子和丁家是什麼關係?”宋舞霞客氣地問。
“不管我是誰,你們這麼多人,又帶著這麼多刀子,哪像是談生意的樣子?”
“誰和你談生意……”
胡三的聲音在宋舞霞的怒視下漸漸弱了下去,他從沒見過小姨子這麼兇惡的表情。
“這位公子,這都怪家兄是一個粗人,到哪都要帶著他的寶貝。因為衙門也沒規定出門不能帶著刀子,所以我們也就沒有攔著他。”
見丁文長眼睛掃過那滿地的狼藉,宋舞霞對陳二狗說:“這裡怎麼這麼亂?還不幫忙整理一下。還有那些銀子,不是說財不露白嗎?是誰擱在那的,還不拿走。”
陳二狗與丁文長已經明白了,宋舞霞是想抹去打劫的痕跡。陳二狗急忙讓大家把屋子恢復原樣。丁文長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很想知道宋舞霞用什麼辦法堵他們這群證人的嘴。
眾人雖然懵懂,但他們一向聽陳二狗的話,很快就把屋子整理好了。
“大哥,你女兒等著你回去哄他們睡覺,你帶著兩個人先走吧,這刀子……”宋舞霞拿過胡三手中的大刀,打了一個趔趄,她從不知道胡三的刀子那麼重,只得扔在一旁,“刀子就給妹子防身。”看到胡三一臉迷茫與不情願,宋舞霞怕他遇到巡夜的衙役,只得讓陳二狗先陪著他去客棧,然後再折回來處理這裡的事。
這些話當然不能當著丁文長的面說,於是宋舞霞讓陳二狗與胡三跟著她去了院子。她告訴陳二狗,這麼多人一起走在街上肯定會招人懷疑,所以他們必須三四個人一波,分幾波走。至於刀子,她讓陳二狗找個車子,用麻袋裝起來,然後再假裝貨物,城門一開就運出城去。在刀子出城前,決不能驚動官府的任何人。
胡三還惦記著他的十萬兩銀子,又擔心宋舞霞的安危,要不是宋舞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