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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宇把衛定往前推了過去,「三兒!定定來看你了,自己來的。」
『自己來的』這幾個字足以讓龍三黯淡的眼中迸發出絢爛的光彩。
衛定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不好這種時候傷了人家的心。
「謝……」龍三的話沒有說完,眼神一直緊緊地黏在衛定的身上。他想說的是『謝謝』。不僅僅謝謝衛定能來看他,還要謝謝他救了自己。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己是怎麼從生死線上退了回來的。
「三兒,別勉強自己。」李雲濤見他似有很多話想要說卻又說不出來,好心寬慰他,「咱們先養好身體,慢慢再說。」
衛定盯著龍三顫抖的手指,上前一隻手覆在那上頭。腦袋中關於龍三的記憶浮現出來。這傢伙好幾次仗義相幫的情景讓衛定對他的好感大增。
龍三在衛定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嘴角稍稍往上翹了翹。
衛定在龍三這裡待了半個小時,就告辭離開了。李雲濤和焦宇陪著他一塊兒走的,出門時意外地發現之前那位河津生還在門口,並且見到衛定後,直接揚手打招呼。李、焦二人不滿地撇撇嘴。這傢伙!還真想挖自己表弟的牆角。
當然了,說『挖牆腳』有點形容不當。畢竟,衛定和龍三沒有實際關係。
河津生直接走過來向衛定發出邀請,「有榮幸請衛先生喝個咖啡嗎?」
「我不喝那玩意兒。」衛定道,「我喝茶。」
他對河津生的感覺太奇怪了,為了弄清這傢伙和自己到底怎麼回事,他並不排斥這人主動靠近。
「那就喝茶吧!」河津生彬彬有禮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衛定坦然地在前面走著,還真打算去的意思。
李雲濤拉住了他,「定定!你……真去?」
「有人請喝茶為什麼不去?」衛定笑著,撥開李雲濤的手。
直到看著衛定上了河津生的車,李雲濤和焦宇都是一副吞了雞蛋的表情。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男人們都快被衛定搞糊塗了,「他主動來看三兒,卻又接受了三兒的表哥的勾搭。他、是沒腦子還是本性就如此?」
焦宇和李雲濤感同身受。衛定絕對是這麼多年來他們遇到過的最難以捉摸的人了。總是在他身上能體會到『自作多情』是什麼感覺。
「咱們不跟著去?」李雲濤有點兒遲疑地問焦宇。
焦宇想了想,退縮了,「我得罪不起姓河的。再說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也許,他想要的就是這個呢?」
李雲濤想了想,「也是!他可是那個能把宋仇武他們那些傢伙都玩在手心的人呢。你聽說了沒有……他好像同時和那四個在一起的。」
「聽說過。」焦宇的聲音變得曖昧起來,「也不知道他這副小身板兒受不受得起。」
似乎想到了什麼,李雲濤跟著他一塊兒『嘻嘻』笑出聲來,「他受不受得起不好說,關鍵是宋仇武那幾個享受到了……」
已經坐在車上的衛定本想回頭和李、焦二人告別的,一陣風吹來,把這兩人的低語順道傳遞進他的耳朵裡。
衛定出神地盯著外面陽光明媚的天色,冷不丁地笑出聲來。
坐在他旁邊的河津生好奇地側目打量他,「笑什麼?」
「笑人真可笑。」衛定說了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便把目光收回來,不再分神。
師父說的果然沒有錯啊!
「就這麼跟著我走了,也不擔心我把你怎麼樣了?」河津生換了副輕佻的面孔,沖衛定說道。
衛定搖搖頭,「也許是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河津生哈哈大笑,「你果然是個妙不可言的人物。我喜歡!」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