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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步進,水聲繚亂人耳,她退不得,身後便是池璧。
不等宣明珠追問他是如何進來的,人已被他捉進懷裡,勾起下巴奪走她舌尖的蜜糖。
「殿下好甜。」
漸次平息的大水花下響起小小的水聲,男人低著頭予取予奪,忙中偷閒,又吻她耳頸,啞著嗓子吃吃笑,「沐浴為何要穿衣,不嫌礙事嗎?」
「慢來,梅長生!」肩膀一忽清涼,紗做的蓮衣離她而去,從池面遠遠地飄蕩開,留下一朵更加天然去雕飾的蓮身在水下婉約著。想攏緊花瓣與蕊,卻被圍剿她的荷強硬地扳住,不許她藏起曼妙的風景。
宣明珠的臉頰被貼上身來的熱氣燻得緋紅,雙眼浮出迷離的神采。
她活了二十六年,自詡出格之事乾的不少,卻仍比不過他的瘋。
「是澄兒把你放進來的?這個小叛徒……」她忽而想通了關竅,怪不得方才一問澄兒三不知,還不敢抬臉看她。
眼見男人有不罷不休的架勢,她嚶聲嗔目,「你放不放開,這裡不是翠微宮,再鬧,不想收場了?」
「不覺得刺激嗎?」梅長生濕發粘在鎖骨上,低聲反問。
宣明珠的心怦地一跳,整個頭皮都麻了。
確實……她不得不承認,喜歡挑戰新鮮之事的她,心底對這種感覺並不排斥,相反,還隱約生出一點悸動的期待。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宣明珠的臉更紅了。梅長生望著她的神情,抿唇一笑,撐臂將她圈在池璧間,薄唇又欺來。
沙啞的嗓音比溫泉還燙:「喜歡嗎?」
她若不喜,他不會勉強她擔驚受怕,她若喜歡,他會給她歡愉。
「嗯……」宣明珠閉目微仰著頭,自持力在一點一點的撩火中化盡,她想,自己應是被他蠱惑了。
他卻不滿足,剋制地分開與她纏綿的唇舌,黑黑的眼珠盯著她,「說出來。」
此刻的梅長生,在宣明珠眼裡宛如一隻勾魂的水魅,他身上有一種不入世俗的邪痞,就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就是要在最危險之地,想要,就要得到。
小鹿在她心裡亂撞,攀上他的肩,胡亂點頭:「喜歡。」
「長生,這是我的第三份禮物嗎?」
「殿下說是,便是。」梅長生眼底的光如雲開翳散,隨即,又晦暗得更徹底。
抬手抽去她的髮簪,讓那頭美麗的青絲落下來,與他的發一同糾纏,反扭那條玉白的纖臂,將她轉過了身去。
一手從水下撈起她一隻膝彎,另一隻手繞到女子纖細的喉管處扣住。
一個完全野性又禁錮的姿勢。
宣明珠低喑一聲,不理解地回頭,落在脖頸的長指微收,制住了她的不專心。
驀地,女子抬手咬住自己指節:「一、一年之期……」
「那個,作廢了。」男人在她背後,聲音低抑到極點。「殿下不是說要好好教訓臣嗎?來。」
水聲漾動不休,這個生辰,他給了她一場難忘的記憶。
他是個惡劣的人,梅長生心想,他在上林苑看見她被那麼多擁躉簇擁包圍著,既喜歡,又害怕。
他喜歡她的耀目,又害怕她的身邊沒有他,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讓他的殿下每到生辰,不管身在如何鮮花著錦的地方,身邊有多少人,都會想起今日他給她的。
獨一無二。
他所有送她的禮物,其實,不過是為圓自己的心願。梅長生是如此自私。
可他悔改不了,只能沉淪。
期間,那屏風外忽然響起女子的話音,卻是李夢鯨過來,爽朗地問澄兒:「殿下可在裡頭?我才飲多了酒,想和老大一起泡溫湯呢。」
「哦……殿下好靜,恐是憩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