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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在那兒找到她。&rdo;

我皺眉頭。&ldo;特里，我問你話要非常小心。她不會是離家過夜嗎?&rdo;

&ldo;她的衣服總是堆得一屋子都是。她從來不把衣物掛好。女侍知道她在睡衣外面

披了一件袍子，就那樣走出去了。所以她只可能去客房。&rdo;

&ldo;不見得。&rdo;我說。

&ldo;一定是去客房。該死，你以為他們不知道客房裡都有什麼勾當?用人向來知情。&rdo;

&ldo;不說這個了。&rdo;我說。

他用手指使勁摸沒有疤痕的半邊臉，留下一道紅印子。他慢慢地接下去說：&ldo;在客宅裡，女侍會發現‐‐&rdo;

我厲聲說：&ldo;西爾維婭醉得一塌糊塗，全身麻痺，樣子很狼狽，全身冰涼直到眉尖。&rdo;

&ldo;噢。&rdo;他想了想。想了很長時間。&ldo;當然啦。&rdo;他補充說道，&ldo;可能會是那樣。西爾維婭不是酒徒。她喝過頭的時候，可不得了。&rdo;

我說：&ldo;故事就說到此為止。差不多了。讓我往下編吧。你大概記得吧，上次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我對你有點兒粗魯，自己走掉不理你。你實在讓我發狂。事後仔細想想，我看出你只是想自嘲，擺脫大禍將臨的感覺。你說你有護照和簽證。拿到墨西哥簽證需要點兒時間。他們不會隨便讓人進去。原來你計劃出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正奇怪你能忍多久呢。&rdo;

&ldo;我依稀自覺有義務待在她身邊，覺得她需要我大概不只是當個幌子，免得她老子查東查西的。對了，我半夜打過電話給你。&rdo;

&ldo;我睡得很熟。我沒聽見。&rdo;

&ldo;然後我到一家土耳其浴場，待了兩個鐘頭，做了蒸汽浴、全身浸浴、噴霧淋浴、按摩，還打了兩通電話。我把車子留在拉布裡亞和噴泉街口。我從那兒走過來的。沒人看見我轉進你這條街。&rdo;

&ldo;那兩通電話跟我有沒有關係?&rdo;

&ldo;一通打給哈倫&iddot;波特。老頭子昨天飛到帕薩迪納，有事情。他沒回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但他最後終於跟我說話了。我跟他說抱歉，我要走了。&rdo;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斜睨著水槽上方的窗戶和摩挲著紗窗的金鐘花矮樹。

&ldo;他聽後感覺如何?&rdo;

&ldo;他很難過。他祝我好運。還問我需不需要錢。&rdo;特里粗聲笑起來。&ldo;錢。他的字典中最先出現的就是錢字。我說我有很多錢。接著我打給西爾維婭的姐姐。過程差不多就是這樣。&rdo;

&ldo;我想問一件事。&rdo;我說，&ldo;你可曾發現她和男人在那棟客宅裡?&rdo;

他搖搖頭。&ldo;我沒試過。要查不會太難。從來就不難。&rdo;

&ldo;你的咖啡涼了。&rdo;

&ldo;我不想再喝了。&rdo;

&ldo;很多男人，嗯?但你還回頭又娶她一次。我明白她是大美人，不過還是‐‐&rdo;

&ldo;我跟你說過我一無是處。見鬼，我第一次為什麼要離開她?事後為什麼每次看到她就醉得一塌糊塗?為什麼寧願跌進陰溝也不向她要錢?她結過五次婚，不包括我。只要她勾勾指頭，任何一個前夫都會回到她的身邊。不只是為百萬鈔票。&rdo;

&ldo;她是大美人。&rdo;我說，然後看看手錶。&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