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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叫我看你牆上的鐘告訴你幾點鐘，我都不說。&rdo;

不知道基於什麼奇怪的理由，他居然一動也不動，靜靜坐著讓我說。然後他笑一笑，說：&ldo;朋友，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恨警察的人。偵探，如此而已，只是一個小小的恨警察的人。&rdo;

&ldo;組長，有些地方的警察不遭人憎恨。可是在那種地方你當不上警察。&rdo;

這話他也忍下了，我猜他有本錢忍受。他可能聽過很多次更難聽的話。這時候他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他看一眼，做了個手勢。戴頓機靈地繞過桌子，拿起聽筒。

&ldo;格里戈裡厄斯組長辦公室。我是戴頓警探。&rdo;

他聽電話，微微蹙額，兩道英俊的眉毛鎖在一起。他柔聲說：&ldo;請等一下，長官。&rdo;

他把電話交給格里戈裡厄斯，說：&ldo;長官，奧爾布萊特局長。&rdo;

格里戈裡厄斯怒目而視。&ldo;噢?那個討厭的雜種有什麼事?&rdo;他接過聽筒，拿著一會兒，表情漸漸柔和起來。&ldo;局長，我是格里戈裡厄斯。&rdo;

他聽著。&ldo;是的。局長，他在我辦公室。我正問他幾個問題。不合作。一點兒都不合作‐‐怎麼又這樣?&rdo;他臉上突然露出了兇相，黑黝黝皺成一團。血色使他額頭髮黑，但他的語調一點兒都沒變。&ldo;局長，如果是直接的命令，應該透過警探組長‐‐當然，我會去辦，直到獲得證實。當然‐‐他媽的，不。沒有人動他一根汗毛‐‐是的，長官，馬上辦。&rdo;

他把電話放回去，我覺得他的手有點兒發抖。他一雙眼睛向上移，橫掃過我的面孔，然後轉向格林，說：&ldo;把手銬開啟。&rdo;他語調平板。

格林開啟手銬，我互揉兩手，等著血液流通痛如針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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