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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相嘉言下意識的想要試圖穿過精神屏障,應奚澤有些空洞的目光卻是忽然朝他看了過來。
劇烈的折磨下,讓那雙眼的視野有些模糊。
而此時此刻,身為精神體銀蛇便成為了應奚澤的眼睛。
乾燥的嘴唇緩緩地碰了一下,男人聲音低啞地吐出了兩個字:「出去。」
相嘉言的腳步落在原地,遲疑之下久久沒有邁開。
然後,便聽應奚澤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線一如既往的好聽卻是充滿了淡漠,像是警告,也像是威脅:「不要忘記你的身份,相,助,理。」
相嘉言的背脊微微僵直。
最終眼簾微微垂落,將水杯放在了桌面上,緩步退了出去。
隨著整個實驗室重新恢復了寂靜,應奚澤才疲憊地合上了眼睛。
緩緩地重新伏回了桌面上。
銀蛇用舌尖輕輕地舐過主人額邊流下的汗珠。
小心翼翼地蜷上,試圖想要成為主人此時唯一的寄託。
冰涼的觸感劃過。
應奚澤濃密的眼睫如垂死的蝶翅,微微地顫了顫。
雖然進行地有些艱難,但這次的「吞噬」也確實很快就要完成了。
第5章
翌日。
應奚澤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時近中午。
昨天晚上他整個人的狀態不算太好,好在為了上下班方便所租的出租屋離研究院不算太遠,熬過「吞噬」期後就由相嘉言送了回去。
幾乎是一回到房間,就精疲力竭地睡了過去。
這一睡直接十個小時。
簡單地洗漱之後推門走出,應奚澤一抬頭就看到了已經等候在樓梯口的相嘉言。
從上班到下班,每個時段幾乎都必然看到這個男人的影子,那麼多年的時間,也讓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如影隨形。
只要沒有發生「意外」,他們應該可以持久地保持著這種互不干涉的協議狀態。
就彷彿絲毫沒有看到這個人般,應奚澤目不斜視地從相嘉言跟前經過,下了樓。
相嘉言的視線從一開始就始終停留在應奚澤的身上。
經過一夜,這位研究院最年輕的科研專家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昨晚的狼狽,除了眉眼間依舊不可抹去的倦意,整個人只剩下了一片淡淡的清冷。
相嘉言本想說些什麼,腦海中浮現過昨晚應奚澤的那句警告,所有的表情一斂,也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
研究院因為自身的特殊性質,只要在職人員可以準時準點地提交實驗資料,上下班的時間倒是非常彈性。
秋風小區的事讓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心靈創傷,應奚澤在中午飯點抵達,比起昨天一起出勤的其他同事竟然還不算來得太晚。
食堂裡麵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應奚澤剛坐下不久,e組虞清漪等幾個同事也端著餐盤坐了過來,大家都是昨天去過現場的人,趁著吃飯的間隙就討論起了相關的話題。
「別說,那些人做事情還挺利索。秋楓小區的事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直接見報了。」
「是挺快,不過掩飾用的話術確實多少有些老套了,又是什麼大規模煤氣爆炸,滿打滿算這都已經是今年的第四次了吧?雖說秋楓的確算是老小區,這樣轉移民眾的關注重點,多少有點禍水東引的味道了。」
「可不是嘛,現在網上罵成這樣,那些無辜背鍋的相關部門估計已經在拍桌罵娘了。」
其實今天一大早,秋楓小區大型煤氣爆炸事故的詞條就已經登上了微博熱搜,發酵之下很快引起了全網的關注。
如果可以的話,相關部門當然也不希望事件鬧大,但這次畢竟牽扯到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