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5 頁)
道路兩側搭出了很多家鐵皮老屋,有的做百貨藥材生意,更多的是各種排擋。
幹炒牛河的鑊氣實在太撩人,樊琪拉住陳至謙:陳至謙吃這個,看上去好好吃。
“跟我走。”陳至謙沒有停下腳步地意思,樊琪只能大步跟著他往前。
他在一家排擋前停下,樊琪仰頭看,綠底紅字寫著阿昆潮州菜,招牌顏色夠有衝擊感,那個字寫得也夠敷衍。
然而,就是這樣一間看上去十分敷衍的排擋,這個時間點,不大的店面,座無虛席,連門口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沒位子了。”樊琪說。
陳至謙往前兩步,招手:“這裡。”
樊琪過去一看,哇哦!店面一側的窄巷子裡,搭出了遮陽棚,還有幾張小桌子,生意可真夠好的。
這會兒一張桌子還沒收拾,客人已經走了。
陳至謙跟她說:“你佔著位子。”
樊琪點頭坐下,陳至謙去點菜。
一個阿婆過來把桌上堆成山的小貝殼用抹布掃進塑膠桶,抹布放進另外一個桶裡搓洗了兩下,絞乾,很麻溜地把桌子擦乾淨。
樊琪轉頭看去,邊上一桌是兩位阿伯,他們的桌上也堆了兩堆小貝殼,這個殼好像海瓜子,不過上海常吃的海瓜子是白的,他們這個是青殼的。
樊琪問:“這個是海瓜子嗎?”
“這是薄殼。”那桌的阿伯很熱情,“薄殼一年只有這兩個月才最肥,過了九月就沒有了。”
“是吧?”
“我們潮汕人說:吃薄殼找不到展。”
“雞?”樊琪一下子沒辦法理解,吃這小海鮮為什麼要找到雞?哦!她反應過來,雞還有個解釋。哎呦!難道這玩意兒多吃了,會影響?
“是木展。”陳至謙過來坐下,“意思是,脫了拖鞋,翹著腳,愜意地吃著薄殼,殼子扔地上把拖鞋都給埋了。”
隔壁阿伯聽他這麼說,讚一聲:後生很懂慨咩?
原來是這個意思?樊琪汗顏,跟自己想的天差地別。錯怪阿伯了。
她問:“你點薄殼了沒有?”
就是帶你來吃這一口的
自己整日想著她的真好,她卻整天想著跟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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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聾白患者她的魯牙,她卻整大想看跟他離婚。
老闆端了滷水拼盤過來,陳至謙夾了一片鵝肝到她骨碟裡:他們的滷水裡最好吃的就是鵝肝了,你嚐嚐看。”
樊琪夾起碟子裡的鵝肝,塞嘴裡,又粉又嫩又香,陳至謙問: 好吃吧?
一片吃完,她再夾了一片:“很好吃,比法式鵝肝還好吃,法式鵝肝多吃兩片就膩了。”
“吃過法式鵝肝?”陳至謙停下筷子問她。
“跟廖先生應酬的時候吃的呀!”樊琪找到了藉口,還好自己機靈。
“就像你說的日本珠和南洋珠其實各有幹秋,潮州滷水鵝肝和法式鵝肝也各有風味。沒辦法說哪個高下,都好吃。陳至謙夾起一筷子鵝腸給她,再嚐嚐這個鵝腸。
鵝腸脆爽彈牙,鮮香濃郁,樊琪確認:也好吃的,我以後不會對好吃的菜分高低了。
第二個菜上來,陳至謙說:“這是煎蠔珠,跟蠔烙等有不同。”
外面一層脆皮,裡面是軟嫩鮮香的生蠔,又是一個讓她停不下來的菜。確實不能把美食分高低,好吃的通通給五顆星。
老闆端了炒薄殼上來,期待已久的炒薄殼上來,樊琪已經沒心思想陳至謙的不合理之處,她忙著吃薄殼。
“我還是覺得這個薄殼跟我們上海的海瓜子差不多,不過好像這個肉更多一些。”樊琪邊吃,邊砸吧味道,“裡面有股香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