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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那場面嘖嘖嘖。我記得方少你當時也在！」

「嗯。」

「可是啊，就前兩天，他說分手了！」

方暢冷笑一聲，他一點也不意外，「遲早的事。姜絡根本沒愛過他。」

「姜絡」兩個字好像火星落進酒桶裡，火焰迅速爆燃。一旁爛醉如泥的陳以南有了反應，「姜絡姜絡」

「嚯。還活著。」

「姜、姜」

已經聽不出陳以南究竟在哭還是在笑，方暢奪走醉鬼手裡的酒瓶，一字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替身？蠢貨。」

陳以南撥出一團酒氣，「替身」

方暢笑起，「你是真不懂還是不想懂，你是路之洵的替身啊。」

「我怎麼不懂！我當然懂！！我懂姜絡可是姜絡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說，你絕不會再喜歡他了，可是你為什麼」

方暢搖搖頭，冷笑一聲，「你覺得自己比得上路之洵嗎？」

卻見陳以南默默舉起手機，熟練地點開相簿，開啟一個攝影錄影。

影片裡傳來陳以南的聲音，快活得與現在判若兩人。

【你之前說過，你不喜歡等人。所以我對你說了慌，我說下午三點到，但其實買了兩點的動車。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姜絡。】

酒保在一旁，「這些天他反反覆覆看這個影片，我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一切都很陌生，可想到這裡有你，卻又感覺很親切。】

【你看人來人往，他們都有各自歸處。好在我今天也有人接應。】

【姜絡，我愛你。】

「」

方暢沉默數秒，竟噗嗤一聲哈哈大笑，笑到趴在吧檯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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