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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快步走進了臥室。
不多會兒,便舉著一把小鏡子走到了兒子面前,微微彎腰道:“這頂假髮還成吧?”
宋爾看著鏡子裡的臉,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他本就生的有幾分孱弱,因此唇色並不顯得紅潤,原先短髮時,只覺少年溫稚,可現下瞧著……更多柔怯。
“這……這……”
他憋了半天才道:“萬一旁人看見我這樣以為我更好欺負了怎麼辦?”
聽見這話,夫妻倆都不說話了。
還是宋母先反應過來,她嘴唇動了動,好容易組織了措辭,“你這樣,除非是那種心思不正的人,一般人,應該……都不會欺負你。”
“那種心思不正的人,咱們不來往,”宋父跟著在後面添了句。
兩人跟宋爾說著話,心下卻都有些納罕,要說小兒子跟他姐姐是雙胎,模樣有七八分相像,按理說即便長髮也該相差不多才對,可這般看去,卻並沒多少相似,反而是要更招人疼些。
宋爾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抓著假髮,還是想把它薅下來。
宋母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就這樣吧,先適應適應,省的到時候再戴麻煩。”
宋爾想了想,勉強道:“那行吧。”
剩下的時間不多,夫妻倆怕兒子下了鄉吃虧,拉著他恨不得把以前的人生經驗都教過去。
宋爾聽的腦袋暈暈,聽到最後光會說“記住了”、“記住了。”
看的宋父更是放心不下。
到最後一個鐘的時候,夫妻倆一人提了個包袱送他去火車站。
先前忙忙碌碌時不覺什麼,可真到了離別這一刻,眼淚不覺就滾了出來。
一顆顆的,都不帶歇。
宋母心疼兒子,抬手給他擦淚,“爾爾不哭了,等空下了,我和你爸請假開介紹信去看你,誰要是欺負我們爾爾了,到時候媽找他去。”
宋爾聽了,哭的更厲害。
宋父也疼兒子,只是他一貫不善言辭,這時候只能在妻子話音將落時跟一句,“你媽說的對。”
到火車要開的時候,夫妻倆才把人將將哄住。
再三囑咐,才不舍的下了火車。
等汽笛聲響起來了,宋母才一拍腦袋忽然道:“壞了。”
宋父忙看過去,以為有什麼忘記交代了。
宋母面色有些急,但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
回家之後才道:“爾爾他到了那裡住哪兒啊?”
宋父聞言也是一愣。
這個問題他也沒想起來,畢竟一時還沒從小兒子是個男孩這個思維轉變過來。
夫妻倆一時間面面相覷。
兩人再怎麼擔心且不提,宋爾坐在火車上,望著飛速倒退的景色。
心情也跟著褪了色。
這是1967年的冬。
低低的暮色漸漸籠向了四野,就在這片天地趨陷於夜色時,一陣火車的汽笛聲嗚嗚撕開了天幕。
長長的綠皮車廂夾在脆生生的麥苗中呼嘯而來,帶起一陣風過,霎時間天淨雲曠。
“好冷啊。”
一個坐在車廂裡的姑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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