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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每個世家都有著裹腳布一樣繁冗的規矩,但卻沒有一條是用來規束上位者的。
受苦的永遠是生在這裡的女孩。
資質平庸的,推出去嫁到別家網羅人脈。資質出眾的,先培養出更適合雙修能為男方修為提供增益的軀體,抬高價值後再嫁出去。
資質一般的男孩就扔到旁的世家去求學,讀作“親善交流”,寫作“自生自滅”。
其他家怎麼著岑寂不知道,反正岑家是這樣的。而他,就是被趕出去自生自滅的倒黴蛋。
這不成文的規矩自然是不合理的,少年人或許多少有些血性會覺得這不對,不合道義,但更有天分的那批孩子自小便因此得到了更多恩惠照顧,吃人嘴短,想想自己如果為不相干的人抱不平可能會失去的利益,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嚥了下去。
久而久之,一批批少年人長大,長成了權衡利弊的成年人,成了新一批的既得利益守護者。
一茬接一茬,這套不合理的規則永遠有受益者在維護它。
岑寂在這裡遇見了殷桓,一個和他一樣這也看不慣那也看不慣的小毛孩。
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他們一塊長到十幾歲,然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一同從殷家的高宅大院裡偷偷翻了出來,撒著歡離開涼州,經虞州一路向北到了北茫劍宗所在的濟州。
北茫宗宗主是當世劍尊,劍尊收徒挑明瞭不要世家子,他們倆便改名換姓混進來參加收徒大典的人群裡。
事先說好要一切低調,殷桓卻因為看見一群人在欺負一個負傷的少年非要衝出去替人打抱不平,最後人是救下來了,他們也因為擾亂大典秩序全都關了禁閉。
“你是什麼閒事都要管嗎?”岑寂指著他腦袋:“這世間不平事那麼多,你管得了一件管得了十件百件?別忘了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要是暴露了身份被遣送回去,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
“我沒錯!”殷桓梗著脖子,腦袋高高昂著:“我見一件便管一件,管一件便少一件!”
“你……”岑寂被氣得說不出話。
“雁寒,彆氣了。”大概是覺得岑寂好像真生氣了,殷桓撓撓自己和人肉搏時被打腫的腦袋,試探著說兩句軟話:“我動手的時候,你不是也幫忙了嗎……要不然你也不會和我一塊被關在這裡了,這說明你也覺得路見不平是該拔刀相助的不是嗎?”
岑寂哼了一聲,沒接話。
“你總是讓自己做的事變得出力不討好。”殷桓往地上一坐:“明明做了好事幫了忙,嘴裡卻非要惹人生氣,半句好話都不肯講也不肯解釋。”
殷桓想通了語氣也就沒那麼衝了,反而有心情調侃兩句:“要是咱倆有天鬧掰了,肯定是因為你岑雁寒不長嘴。”
“嘁。”岑寂翻了個白眼不屑道:“誰稀罕你,鬧掰就鬧掰,我有的是朋友。”
殷桓早習慣了他這臭嘴,絲毫沒放在心上。他嘴裡哼著小調嘟嚷:“嘴巴幹,想喝酒了。”
岑寂把腰間的酒袋解下,扔給他。
“我不要這個——”殷桓腦袋往後仰,拉長了聲音:“我要梅子酒——要白玉蓮花盞——我要喝溫的不要涼的——”
岑寂一腳踹得他直接躺到了地上:“慣的你毛病。”
殷桓毫無形象可言的躺那兒,爬都懶得爬起來,雙眼放空自言自語:“該死的舊社會,該死的修真界,還是社會主義好……”
殷桓又開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岑寂嘴角抽了抽,乾脆閉眼打坐。
不多時,禁閉室的門突然被人開啟,岑寂被叫了出去。
他被引著到了一個年輕女人身邊。
墨髮紅唇,馬尾高束,眉眼間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