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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殷雲度看他一眼。
到底還是年輕……覺得全天下都能被自己一個人撼動。
不過大概也正是因為憋著這口不服氣的固執勁兒,才算得上是少年人吧。
“也罷,人各有志,我不強求。”殷雲度從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枚蓮花狀玉佩遞給他:“別嫌我說的難聽,你這樣的人,哪怕你願意忍欲負重,仙盟也是容不下你的。等哪天待不下去了就拿這玉佩去揚州變宗,我有個特別合適你的位置給你留著。”
虞渺然想拒絕,卻被殷雲度硬塞到了手裡:“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收下就當多個朋友,你不說誰知道這玉佩是幹什麼的。”
殷雲度不想跟他玩什麼三辭三讓,不給虞渺然拒絕的機會,他快速道:“我該走了,夫人在家等著呢,這個點兒還不回去他該生氣了。我爹來之前勞你在這兒看著我妹坐一會兒了。”
說罷踏上飛劍,只一瞬便沒了蹤影。
……
岑丹溪是被血腥味嗆醒的。
他嗅覺靈敏,這味道硬生生將他從睡夢裡揪了出來。
一睜眼,發現他床前立著個黑漆漆的人影。
這血腥味實在太重,險些將殷雲度身上的青橘味都蓋過去了。
他馬上就清醒了,被這血味驚得慌了神:“殷雲度?”
“嗯,是我。”殷雲度的語氣裡竟有些開心:“我這副鬼樣估計我爹都認不出來了,你還能一眼認出我,你這樣在意我。”
有人壓下來抱住他:“抱我一會兒好不好……”
殷雲度語氣很輕,像是沒有力氣了:“我有些怕。”
這是我夫君,我是他的小白臉
身上忽然一重, 岑丹溪喊了他幾聲,殷雲度都不回答,他好像昏過去了。
岑丹溪去扶他的身子, 卻摸了一手的血。
。
殷雲度再睜眼時,絲絲縷縷的陽光自窗子照進來,日光昏黃,看起來像是下午了。
他坐起身來, 牽扯著身上的傷口痛得倒吸一口氣。
低頭去看, 昨晚身上那件衣服已經被人替他換下來了,傷口也已經處理過,雖然手法粗暴,但看得出來用了心了。
殷雲度恢復意識, 這屋子裡不遠處的另一人也甦醒過來。
視線交匯,某一瞬間兩人的眸子變成了如出一轍的金紅色。不用殷雲度開口,那人知道自己該走了。
殷雲度看了圈, 發現他的東西都被放在了一旁桌上。他翻找出傳訊的玉牌,聯絡殷桓。
“靈琰現在還未醒, 醫師說救治及時沒有大礙,修養些日子就好了。”殷桓說完這句停頓了好一會:“那個……算了。”
殷雲度聽出了他的欲言又止:“爹是想問應宗主,還是岑師伯?”
殷桓表現得比他想象中要平靜太多:“其實也沒什麼可問的,如果我現在十幾二十歲, 大概會馬不停蹄趕去東闕宗,把七尋塔掀了,將天捅個口子出來, 也要馬上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 若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撕破臉,北茫能得幾分好?若是東闕與仙盟公然聯手來攻北茫, 難保北茫不會變成第二個湯谷……他們不缺藉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殷雲度覺得,殷桓現在完全是在解釋給自己聽。
於是繼續道:“真沒什麼要問的了?”
殷桓沉默。
短暫的安靜後,殷雲度道:“爹,你和岑師伯到底是因為什麼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長話短說,二十多年前岑雁寒曾被家族安排在仙盟任職。湯谷那場災禍發生時……他參與了。”殷桓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我問他為什麼,就算他是身份所迫不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