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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知道，那個閃光就是有人正用槍瞄準我？&rdo;

沈諺非難看地笑了笑。

&ldo;有一天，沈伯伯送我去上學。我看見窗外的大樓有那樣的閃光，然後開車的司機中槍了。那個司機人很好，我在沈家的時候，沈思博和沈靜雲從來不願意跟我走近，只有司機會帶他的兒子來陪我玩。從那天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的兒子了。&rdo;

&ldo;那你怎麼知道對方要殺的是我？&rdo;凌少白輕笑一聲問。

&ldo;是你說你是個壞人。壞人一般有很多人都想要他死。那個殺手肯定不是來殺我的，因為我不值得。&rdo;沈諺非的手指仍然死死扣著椅子的邊緣。

凌少白走過去，半蹲在沈諺非的面前，一根一根掰開沈諺非的手指，然後與他十指相扣。

&ldo;如果那一槍打中的是你的腦袋呢？&rdo;

&ldo;那我就死了，不會覺得疼。&rdo;沈諺非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ldo;不要拿你自己的命開玩笑，因為一點都不好笑。&rdo;

凌少白的手彎過沈諺非的腿，正要將他抱起，沈諺非卻推開了他。

&ldo;我才不要被公主抱！&rdo;說完他單腿站立起來，執著地一蹦一蹦地朝門口跳去。

&ldo;好吧，好吧，你這個固執的小鬼。&rdo;說完，凌少白摸了摸鼻子走過去，一把將沈諺非撈上肩膀，扛了出去。

&ldo;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要吐了！&rdo;沈諺非掙扎不起來，一用力小腿的傷口就在痛。

&ldo;你要是再亂動，我就打你的屁股！&rdo;

就這樣，沈諺非被凌少白扛回了他們的老窩，而他們身後竟然跟著一隊獄警。

沈諺非被凌少白扔回了床上，凌少白握著沈諺非受傷的那條腿的腳踝，&ldo;還好沒有打中骨頭，不然你會跛。我就不能教你跳華爾茲了。&rdo;

&ldo;我對華爾茲倒是沒什麼興趣。&rdo;沈諺非聳了聳肩膀，&ldo;我比較期待你教我關於企業併購。你說過，你促成了很多次企業收購和併購。&rdo;

&ldo;我會教你所有你想要學的。&rdo;凌少白的手掌託著沈諺非受傷的地方，緩緩遊移著像是在確認他的傷口，又像是確認著其他沈諺非難以理解的東西。

也許是因為止疼藥的關係，沈諺非有些犯困了。他迷濛著，隱隱看見凌少白的手掌緩緩向上，滑過他的腿腹，他的膝蓋，揉移在他的大腿內側，這樣的撫摸有什麼不對，沈諺非卻沒有力氣去想，他的眼簾實在太沉重了。

凌少白傾下身，緩緩含住了他微張的嘴唇。舌尖探進去的時候，也有那麼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怕將他驚醒，怕把他弄疼。

睡著之後，沈諺非緩緩蜷縮了起來。

他的額頭，背上不斷冒著冷汗，呼吸急促像是被什麼死死扼住。

躺在他身邊的凌少白意識到這一切，開啟燈，將沈諺非翻過來，拍打著他的臉頰，&ldo;諺非！你醒醒！醒醒！你在做惡夢！&rdo;

沈諺非猛地睜開眼，大口地喘氣，然後傻傻地盯著凌少白，良久視線才聚焦。

&ldo;我……我……夢見自己死了……&rdo;

凌少白撥出一口氣來，&ldo;你是不是擔心跟我這樣待在一起，隨時會被殺掉？&rdo;

沈諺非搖了搖頭，&ldo;我只是夢見自己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