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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松卻連進士都不是,唐人重進士可不是假的。
再譬如崔沉揚名憑藉的是詩,唐松卻是曲子詞。唐人重詩那也不是假的。
再加上崔沉無論走到那裡參加文會詩會都會帶上十來個同榜的新進士,眾星拱月,一枝獨秀。
總而言之,如今的崔沉已在各種合力之下光耀璀璨的崛起。隨著他的聲名大振,不僅漸漸抹去了前些時因崔蒞之事給博陵崔門帶來的不利影響。且使崔沉本人儼然有了詩壇年輕一代領袖的氣象
甚或現在就有不止一人放言:長則二十年,短則十餘年之後,崔沉必為詩壇執牛耳人物。
聽著外面那些個士子酒客們滿帶豔羨的議論,雅閣中的賀知章帶著濃濃酒氣嘆道:“嘿,第一世家,博陵崔氏果然不同凡響”
唐松依舊在小口的呷著河東葡萄釀,聞言,但只一笑而已。
議論完崔沉,外面就說起了近來神都士林的另一件熱鬧事。繼蘇味道率先放言痛批曲子詞為伶工樂人們不入流的東西,讀書士子沉迷於此便是自甘墮落之後,相繼就這一問題發聲的人越來越多,發聲人在詩壇與政壇的地位也越來越高。 詩壇耆宿們附和蘇味道,皇城裡有人應和蘇味道,譬如前面誇讚過崔沉的秘書監監正鄭子儀,譬如執掌國子監的盧祭酒。到最後,就連那些一輩子也沒寫過一首詩的頂級權貴們都開始就這個他們本來不會感興趣的問題發表言論了。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字:批,痛批!且越批越狠,話越說越重,也越來越出格。
雖然這些批評裡並沒有直接點名,但當世寫詞的人本就極少,正規士人出身的幾乎一個都沒有。方今以曲子詞揚名的就僅有唐松一人,如此情況下,又何須點名。
耳聽外邊的議論中轉述出國子監盧祭酒說以文觀人,文如其人,讀書士子沉迷於曲子詞不僅是辱沒士林,更是才不堪大用,似這等人斷不能入朝堂以免敗壞政風的話後,賀知章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大人當日真不該填了這些曲子詞出來,以致今日遭人如此詬病”這句說完,賀知章驀然眼神一亮道:“以大人之才,何不再作幾首好詩出來,壓一壓這股邪風”
“便是作再多好詩,也抹不掉這段曲子詞的經歷吧”
賀知章聞言,神情一黯。是啊,只要這段曲子詞的經歷在,便是寫出再多的好詩又有何用?
見他如此,唐松淡淡一笑,“我且問你,那幾首曲子詞究竟如何?”
“確乎是好”
“我再問你,那幾首曲子詞早在去歲就已廣為流傳,為何當時無人批駁,現在卻如此群情洶洶?”
“大人的意思是…”
唐松沒說什麼,只是迎著賀知章的眼神點了點頭。
“某原以為蘇侍郎挑起這個話題只是一己之私,卻沒想到沁
聞言,唐松哈哈一笑,“無心插柳啊,今歲前後兩次科舉中某得罪人的太多了些”
“走了,那秘書監監正鄭子儀乃是滎陽鄭氏出身。國子監盧祭酒則是范陽盧出身,恰與博陵崔是同氣連枝”言說至此,賀知章再次嘖嘖嘆息起來,“這下子他們可是抓住大人的痛腳了”
“詩與詞不過都是文字的組合罷了,何以詞就不如詩?”
“這當然不同”賀知章隨口說了一句後,才覺出不對,歉意的笑了笑後才接著道:“曲子詞文辭雖美,然來來去去都是在男女私情上打轉,甚或還多好寫閨閣風月之事,境界如此之低,如何能與詩相提並論?”
詞在發展前期,乃至於到北宋時的地位也長期不高,其中一個很重要原因就是境算太低。賀知章此言並不錯,唐松心中也清楚,是以聽了他這話之後,但只點點頭也就沒再多問。;
倒是賀知章復又舊話重提,言說自前朝以來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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