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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淮左自顧自搖了搖頭,低笑了一聲,不明所以。
這才入園的第一天,兩個人也不急著推進自己的遊行進度,本來遇見好風景都是要隨緣,於是可憐了兩輛租借來的雪地摩托被他們玩出了花兒。
「起飛!」從雪嶺上飛躍,凌空而下車輪揚起雪花四散在空中,晏淮左一個帥氣的漂移穩穩落地,在雪面上劃出好大一條痕跡。
「帥!帥!」杜牧之看著晏淮左飛起來的樣子拍手叫好。
「想學嗎?」晏淮左慢慢開到杜牧之身邊,笑著問他,露出一口大白牙。
「就這還用你教?」唇角一勾,杜牧之只留給晏淮左一個邪裡邪氣的笑,翻身上駕,一踩油門,來到相同的位置,身子下抵力氣微微壓在後面,照樣是一個飛躍,驕傲的身姿帶著雪星子全都落盡了晏淮左的眼睛裡。
「行啊你,沒少玩兒啊。」
杜牧之慢慢開過來停下,右眉往上挑了挑,用帶著厚手套的食指輕輕點抬在晏淮左的下巴那兒。「小看誰呢。」旋即放下手,往坡上面走過去。
晏淮左站在原地一愣,下意識地拿手背摩挲著被杜牧之指尖碰過的地方,好像還留了一點雪水,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嗚嗚泱泱在心頭濕了一片。
突然,漫天的雪落了下來,迷得他睜不開眼睛。肩處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一下,衣服厚實,一點兒也沒覺著疼。
杜牧之正站在雪坡上欣賞著晏淮左呆在原地的傻樣直樂。
晏淮左站在下面,頭沒抬起來,隻眼睛向上瞥,慢慢地,笑得越來越陰惻惻,越來越狠。
大事不妙。
杜牧之撒丫子開始往外跑。
在我們非洲大草原的的另一處,一隻雄獅,正盯著眼前的蹬羚死死不放。他微微踮起尾巴,後腿微微下蹲,蹭地一下猛地朝獵物的方向飛躍,後腳沿著前腳的足跡,飛一樣地奔了過去。蹬羚撒丫子開始逃命,兩者你追我敢,在草原上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線,很快,我是說可憐的羚羊,就拜倒在雄獅粗壯有力的前爪之下,被顎口鎖住喉嚨,身軀都顫抖著,一對漆黑的眼睛裡閃著瀕死的快感,當羚羊終于堅持不住,雄獅就鬆開了口,優雅地伏在羚羊的身上把它吃幹抹淨。
好了,觀眾朋友們,現在讓我們的視角回到美國的黃石國家公園,這裡有正在捕獵的,哦不,原諒我不專業的解說,是兩個人。
兩個人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彼此的雙手狠狠地捏住對方的肩膀,雙腿纏綿在一起,從要害處以膝抵住臀部,順著車痕,你我用力,非得要把對方壓在身下不可。你看看他們的表情也狠,齜牙咧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一樣。但要說是仇人也不對,你說他們打著打著,怎麼嘴還親到一起去了呢?
先是晏淮左被杜牧之狠狠把頭按在雪裡,又讓他品嘗了一大口鮮甜的白雪,接著就是晏淮左猛地往外一滾,抓起地上的兩把就往杜牧之的臉上糊。他們滾啊,滾啊,一直到最後兩個人的胸腹後背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頭髮都被雪染白了。
至於誰是黃石公園裡的獅子,誰又是黃石公園裡的蹬羚,你問他們自己去吧。
玩得太瘋的結果,就是傍晚回到黃石酒店的時候,兩個人一個賽一個地打著噴嚏,你一個我一個,比誰打得更響亮。
「給你,感冒藥,熱可可。」晏淮左鼻子都被自己搓紅了,把剛從服務站買到的藥丟給好不到哪兒去的杜牧之。
「明天,啊,啊,啊,啊秋。」才剛說了兩個字,就被一個大大的噴嚏打斷。
「明天不出去了,反正也不急,就在酒店裡歇一歇吧,趕了那麼久的路也夠累了。」晏淮左想都沒想就接過話。
杜牧之點了點頭,隨手撤下一張紙把鼻涕擦乾,他剛才就是想說這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