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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興明面上只不過是一個管家,何管事是負責協助夫人管理後院事物的管事,那魏興便是處理侯府對外事物的管事,不過他被稱呼為管家,隸屬於侯爺,比何管事權利還要大一些。
魏興原本以為侯爺有要事吩咐,卻聽得這之後便沒了聲息,半晌他拱手道:「侯爺若是沒別的吩咐,屬下便去安排。」
「去吧。」
魏興出來沖韓棟一拱手,便匆匆而去。
羅裕練了兩張字,便覺得有些心浮氣躁,他停筆讓擺了晚膳,吃完後讓韓棟自去休息,自己往旁邊院落走去。
院子裡,正在吃晚膳的羅子彥看清進來的人頓時有些拘謹的站起來。
「父親。」
羅裕只淡淡看了眼他的飯菜,「才用膳?」
羅子彥抿了下唇,「適才看書有些入迷,便用得晚了些。」
羅裕淡淡嗯了一聲,問道:「我聽夫人說給你另闢了院子,可還滿意?」
「滿意。」少了孃的監視和嘮叨,羅子彥看書更清淨一些,這個院子比之前的院子更敞亮,書房的文房四寶也十分齊全,「母親的照顧孩兒謹記於心,日後定會好好回報母親。」
羅子彥看了眼父親,又立刻垂下頭,拳頭拽得緊緊的。
羅裕淡淡道:「夫人不用你回報什麼,你只要管好自己便是,若是無事不要去麻煩她,我聽聞昨日你姨娘去院子裡等夫人,下次不要再發生這種事,管好你娘。」
又是如此。
每次姨娘做了什麼阻礙母親的事,父親都會用那種不耐的眼神看著他們,不論母親是對是錯,讓步的永遠都是他們。
羅子彥死死地咬著唇,半晌才輕聲道:「是,孩兒知道了。」
羅裕目光掃過院落,「你既然住在這裡,夫人也囑咐過我,課業上若是有不明白之處你便集中在一起來問我,讀書一事主要是靠自己。」
「是。」
「若有何需要,讓下人去辦便是。」
不要勞煩夫人。羅子彥在心裡補上一句。
果然,羅裕接著道:「不要勞煩夫人。」
待到羅裕走出院子,站在院中的少年鬆開了咬得發白破了口的唇,殷紅的血跡殘留在唇上,他眼裡滿是受傷,那種不被父親重視的傷心溢滿了雙眼。
羅子彥總覺得,父親有意在劃開母親與他和孃的界限,每句話都在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不弋?要勞煩夫人。
羅子彥望著半空中的月,心想,他一定會考中,讓看不起他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夜色朦朧,書房裡的燭光卻搖曳生輝。
有韓棟幫忙,溫雁菱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陪著兒子、女兒用了晚膳,便讓人把他們送回去,她便去了自己院子裡的小書房裡,拿出自己的小冊子看。
經過今日的查帳以及基本瞭解,溫雁菱心裡對這些產業有了一個大致的劃分,不過莊子和鋪子過多,她還得細細規劃一番才行,最好是能夠親自去看看。
想到此處,溫雁菱也免不了自嘲一笑,上一世,她還真的從來沒有去自家鋪子看過哪怕一回,即便是買金飾也在別家鋪子,甚至於從自家鋪子門前路過,也不知這是侯府的鋪子。
她手指輕點,盤算著從哪裡開始看。
啪——
華楚楚猛地把茶杯摔在地上,碎瓷片鋪了一地,一旁奉茶的小丫鬟瑟瑟發抖,大丫鬟春荷揮手讓小丫鬟下去,連忙去扶了華楚楚坐下。
「姑娘你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不划算。」春荷扶著胸口劇烈起伏,嬌俏的臉滿是怒氣的華楚楚坐下。
華楚楚面目猙獰,顯然氣得不輕,她狠狠地又驀地紅了眼圈,「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如那兩個了,溫雁菱也就罷了,與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