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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梧,你說哪個與他更配些?”許硯然低聲問道。
碧梧輕笑兩聲,“要我說呀,哪個也配不上咱家未來姑爺。”
“呸呸呸,休得胡言,哥兒家的怎麼能說這種話,我跟你說正經的!”他說著不自覺地把手邊的綵線揉成了一團。
碧梧點點頭:“公子說的是,碧梧知錯了,以後再不亂說,若說這絡子,公子不若給傲天少爺打條跟您一模一樣的。”
許硯然微微一愣,連連搖頭道:“那怎麼能行?這也太難為情了······”
“公子,你那條只是簡單的梅花絡,大街上到處都是,你再瞧瞧桌上這些,花樣手工哪個不是數一數二的,熟悉您的人定是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公子之手,若是傲天少爺當真帶了,那這私相授受之名公子可就逃不掉了。”碧梧很是認真地道。
許硯然“啊”的一聲叫出來,氣惱地看著身邊的人,“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碧梧露出一個很是無辜的表情,猶豫道:“公子總是一邊打繩子一邊傻笑,任誰瞧見都知道開心得緊,我怎捨得打擾公子呢?”
聞言,許硯然更是羞得沒辦法,放下手裡的東西就追了上去,“好你個碧梧,竟敢笑話我!看我不打你!”
兩人笑鬧了一陣,碧梧告饒道:“我的公子,小的知錯了,您還是快些打了絡子吧,不然見了傲天少爺拿不出東西,傲天少爺定是要笑話你,原來然然的兩隻小爪子比他想象得還要笨。”
氣憤地將人轟了出去,許硯然忙找出紅線,手下不敢放鬆,很快編出一條很是精緻的梅花絡,又結結實實穿在玉佩上,看著跟自己身上幾乎一模一樣的東西,頓時又有些懊惱起來,這種東西送出去,也不知他會怎麼想······
李傲天跟自家小夫郎有約,自然不會缺席,只是他二哥二嫂自己二人世界玩兒去了,沒工夫搭理他,大哥因為議親之事,也沒心思陪他來,外人他也不好意思叫,而許家每年此時都會到郊外的別莊,他每到這時也只是跟大哥一起順道前去拜會一番,這次他可不想再和其他的那些公子瞎攪和,得想個辦法把然然帶出來才好。
帶著一些衣物,坐著馬車一路到別莊,許硯然偶爾掀起車簾看看外面的景色,遠處山巒起伏,田間是綠油油的秧苗還有波光粼粼的水塘,上面浮著一群群的野鴨子,這番景象看得人心裡不由豁然開朗。
到了莊上,將東西收拾一番,許硯然便聽見外面一陣笑鬧,他知道哥哥弟弟們出去玩了,他們不喜歡叫他,他也不願意和他們一起,大哥公務繁忙,今年也沒有時間陪他來,想到這裡,他微有些落寞地嘆了一口氣。
“公子,夫人叫您過去,有貴客來了。”碧梧躲在門邊賊笑著對著屋裡發呆的人道。
許硯然微微一愣,一臉茫然地道:“討打的碧梧,哪有貴客用我見的?不嚇走人家就是不錯的了,一邊玩兒去,少來唬我。”
碧梧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我就去給傲天少爺回話了,說公子不願見他。”
許硯然臉上一紅,有些吃驚地道:“他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說是知道大少爺今年來不了,怕公子在莊上悶得慌,特地來接公子去玩的,公子您給個話,見是不見呢?”
許硯然難為情地嗔了他一眼:“壞心的傢伙,回來我再收拾你!”說罷,無視了身後笑個不停的人,起身朝王氏那裡去了。
未及進門,那個兩月不見似乎又長高了不少的英俊少年一下子撞進他的眼裡,對方一身淺碧色的窄袖對襟袍子,領間袖口是銀線鑲秀的流雲圖文,御國尚廣袖,意在於莊重灑脫,而穿窄袖的歷來是販夫走卒行伍鄙夫,李傲天生得俊美,這般裝束卻將他襯得更加英挺幹練。
王氏瞥見站在門邊不肯進來的兒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