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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所有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宿臨池很快在萬物站穩了腳跟。
他行事利落、作風嚴謹、不留把柄。三個月前,他將曾經最受外界看好的小舅舅趕出了萬物,宣告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的勝利。
幾乎在一夜之間,大家都知道他是塊難啃的硬骨頭了,人人前所未有地熱情起來,不過宿臨池似乎不喜歡被打擾私生活,很少參加派對和酒會。
今晚機會難得,在座的富二代中不乏想要跟宿臨池套近乎的,只是受年齡和輩分限制,在座的諸位只有極少數能在自家企業中握有實權。宿臨池是他們父母——甚至祖父——的生意夥伴,在萬物的地位穩如泰山。
當著他的面,各位紈絝莫名有種矮了一頭的感覺,幾個喝得醉醺醺的人都坐直了許多,顯得有點人樣了。
宿臨池的目光落在卡座上,原來坐在上面的人忙不迭起來讓位。他一落座,左右兩邊的人全挪遠了三尺,卡座裡短暫地冷場了片刻。
高齊晟忍笑,端了一杯雞尾酒在手裡,對宿臨池致意:「來點兒?」
宿臨池選了一杯不含酒精的檸檬水。
「嘖,老派。」高齊晟半是調侃半是打趣地和他碰了個杯,招呼一眾朋友說:「大家繼續玩啊,別被我們影響了。」又問宿臨池:「和龍溪的生意談妥了?」
龍溪集團的總部在內陸,五年前才將勢力發展到青市,並且很快佔據了青市的半邊天。
龍溪的掌權人和宿臨池一樣不喜歡拋頭露面,兩人少有交集,萬物和龍溪卻奇蹟般地關係良好。一週前,宿臨池到龍溪總部出差,商談下一階段的合作方案。
宿臨池簡單地回答道:「差不多。」
儘管他表現得不是很有談性,高齊晟提起的這個事情依舊引起了旁聽者的興趣,一個坐在宿臨池右手邊的人立刻順著吹捧說:「宿大公子真是年輕有為啊!您回國之前,龍溪可是很少跟其他公司合作專案的。」
高齊晟叫來的這些人,宿臨池只是混了個眼熟,瞭解內容僅限於秘書送來的調查報告,他淡淡地回應道:「過獎。」
換成是別的富二代,這人倒也能硬著頭皮繼續吹捧,可對著宿臨池,他吹不動,也莫名不是很敢吹。
這人咽咽口水,接不下去話,勉強說:「您太謙虛了。」
然而他仍不想放棄和宿臨池結交的機會,轉身拉上了另外幾人,談論起青市近些時間各大企業的股份變動,餘光不斷地往宿臨池那兒掃,試圖找出讓他感興趣的話題。
以他們刻意表現出的高談闊論為背景,高齊晟拐了宿臨池一胳膊肘:「一下飛機就來了,還沒來得及回家,辛苦哥們了。」
宿臨池瞟他一眼:「飛機晚點的一個小時裡,是誰給我打了三十多個電話?」
「這不是興奮麼,催得急了點。」
高齊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問道:「那個oga,虞白,你的男朋友……他還在你家住著?」
宿臨池默不作聲地喝了一口檸檬水,才抬眼看向高齊晟,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接近,反問道:「怎麼了?」
「該怎麼就怎麼,他又不是沒有朋友,你把他關在家裡,算什麼意思,等到了以後想起來了……你難道能關他一輩子不成!」
受限於場合,高齊晟不敢透露太多,只好沖宿臨池擠眉弄眼,嘗試用眼神傳達出隱藏在話中未竟之意,真是煞費苦心。
他話到一半,發現對方正朝著杯子出神,根本沒留意到自己在說什麼——說豎起耳朵有點誇張,但宿臨池確確實實,正在偷聽剛才那幾個試圖引起他注意力的青年人閒聊。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請多多指正!hi o( ̄▽ ̄)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