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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臨池似乎聽到了一點暗示,然而他不敢相信,手指收緊,一瞬間箍得他有點發痛。
虞白很輕地吸進一口氣,又緩慢吐出來:「我就是陸清,對不對。」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時間線倒退到初遇
第10章 失憶no1
十六個月前。
安全帶瞬間繃緊,將虞白拉回座椅,車前用來保平安的掛件驚魂未定地晃來晃去。
一個漆黑的人影咕嚕嚕滾出去,倒在地上不動了。
虞白被這突發狀況驚了一跳,第一反應是競爭對手派來誣陷他的手下,懵了一會,才回想起自己現在是個寂寂無名的鋼琴教師,窮得碰瓷的都不會找上門。
他翻出手電筒,推開車門,快步繞到前面。
這人面朝下趴在柏油路上,大腿上洇出一片深色的血跡,後背還橫著一道猙獰的刀傷,傷口邊緣的皮肉微微外翻。
虞白吃力地把他翻過來。這人也不知道磕著了哪裡,額角緩緩流下一縷鮮血,劃過眼尾,一路沒入下頜,面色和手電筒光一樣慘白。
刺目的紅色,濃重的鐵鏽味兒,像什麼糜麗淒艷的中世紀油畫。
三月末的夜風很涼,虞白給指尖哈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去摸他的心跳。一開始沒摸到,他倏地收回手,頓了頓,又放了上去。
這回他按得更用力些,終於後知後覺感覺到一點暖意,搏動的心臟透過胸腔,微弱卻穩定地頂著他的掌心。
人還活著,虞白鬆了口氣。
換個膽子稍微小點的,在陡然撞見這疑似兇殺案現場的畫面時,可能就被嚇得逃之夭夭了,普通人生怕惹上麻煩,多半也是避之不及的,好心人估計會報警了事。
虞白是個例外。一來,他膽子大,二來,他不怕麻煩,而且這人的臉很對他的胃口,這讓虞白下定了決心。
他捋起袖子,空出兩隻手來,吃力地抓住這人的胳膊,往車裡拖去。
昏迷的人比清醒的時候要重很多,虞白將人丟進後座時手快要斷了。他活動著手腕關上車門,坐回駕駛座,打電話吩咐心腹手下肖奕清理血跡,驅車開往徐潛知的私人醫院。
手術結束後,徐潛知將病例交到虞白手裡。
「性別男,alpha,資訊素是梔子花。左臂脫臼,腦震盪,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
辦公室裡,徐潛知彈彈病情報告:「你仇家?被搞得夠慘的。」
「想什麼呢,我可是助人為樂的好公民。」虞白說,「他從荒郊野地裡突然跳出來的,放著不管,一晚上就凍硬了了。」
「手機有麼?我打電話給他的家人。」徐潛知說。
虞白攤開手,聳聳肩。
「身份證?銀行卡?信用卡?」徐潛知又問。
「都沒有。」虞白說。
徐潛知翻翻這人換下來的衣服,商標上沾了血,倒也能認出是一串英文字母。虞白探頭看了一眼,瞭然道:「這個品牌龍溪有參股,價格很不美麗的,咱們孤兒院以前一年的捐款不如他一件衣服貴……看來是隻肥羊啊,怪不得我會在老城區撿到他。」
老城區即將改建,原住居民收到拆遷款,紛紛搬走,留下了大批老舊的建築物和廢棄工廠,成為了滋生不法分子的溫床,三天兩頭發生搶劫和偷竊案,片警忙都忙不過來。
從病情報告上來看,這人也確實一副剛被洗劫過的慘狀。
徐潛知於是說:「那就等病人甦醒,再問具體情況吧。」
「給我開點平價抑制劑——的盒子,」虞白才說了一句,就感覺到徐潛知不贊同的視線灼熱地投射過來,忙補充道,「就是我之前拜託你的,外包裝用的平價那款,但裝的其實還是強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