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4 頁)
右相的謠言漸漸在楚國流傳。
楚國男男之事本就為人津津樂道,二者又是位高權重的兩國帝王。
即使礙於權勢不敢在明面上直言,但私下的流言卻愈演愈烈。
此事終於傳到了塗曜楚稚耳中。
塗曜皺眉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流言?”
“屬下不敢說。”小武支支吾吾道:“總之聽了也是髒了耳朵……”
塗曜聲音沉了幾分:“朕命你說!”
小武肩膀一抖,硬著頭皮道:“他們都說……您留宿楚國國君宮中,是……是對大舅子見色起意動了心,想要哥哥替了妹妹的缺……”
“放肆!”塗曜冷冷打斷:“去查這些話都是誰傳出來的,一律嚴辦。”
小武道:“恐怕不好查,楚國民風如此,大家對男男之事甚為熱衷,二位國君相好,既能強國,也是他們喜聞樂見的……”
聽著小武的稟告,塗曜心中湧起的不是厭惡,而是難言的奇異之感。
塗曜側目看了看楚稚。
他烏髮鬆散地垂在肩頭,精緻漂亮的眉眼輕垂,看不出神色。
這樣謫仙的人,不知會不會覺得這流言是種玷汙,也不知心裡可否會疏遠他?
“不必理會這些流言。”塗曜上前,緊緊握住楚稚手腕:“兄長和朕清者自清,切莫因此生分。”
自己倒是不在意這些流言。
但一想到楚稚也許會因為這些和自己疏遠,心頭便湧起焦灼。
楚稚立在原地,淡淡笑著,聽不出情緒的任何起伏:“本就是可笑荒唐的流言,聽了笑笑便罷,陛下也不必為此煩擾。”
*
右相府。
右相和幾個心腹正在密談。
“聽說那病秧子這幾日要跟隨雍國國君去馬場練騎馬,相爺,這是不是我們的機會?”
“楚稚就是個連馬都沒碰過的病秧子,你確定他答應了?”
“雍國國君執意讓他學,那病秧子自然聽從。”那屬下嗤笑道:“聽說塗曜已經為病秧子找了一匹溫順的汗血寶馬,看來是打定主意,要教他騎馬了。”
右相沉吟:“誰來侍駕?”
“應該是雍國國君親自教他。”
右相眼睛倏然亮起:“你是說,只有塗曜一人相陪在左右?”
“應該是如此。”
“那還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右相冷笑道:“若那時楚國國君出事身亡,自然是雍國國君所為,想必塗曜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定然出不去楚國。”
下屬心中一驚:“但如此一來,雍楚怕是要開戰……”
“雍國如此咄咄逼人,早晚會有硬仗。”右相緩緩道:“若塗曜在雍指揮,豈不是更麻煩?如今我們先發制人,且若是我們的國君是他害死的——那於情於理,形式都是更有利於我們呢!”
挑了個天朗氣清的日子,塗曜和楚稚一起去了北麓馬場。
楚王年輕時酷愛跑馬,普通的馬場太過平淡,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需求,所以特意在都城附近的山上尋了塊場地,專門開闢為皇家馬場。
北麓馬場位於樹高草密的山澗之中,叢林幾乎有將近一人高,深處還有水鹿等獵物,頗有幾分野趣。
塗曜身著深藍色騎射窄袖袍,寬肩窄腰蓄著澎湃力量,說不盡的雄姿英發。
楚稚也跟隨在他之後出現,一身月白色騎射袍,額上束著緋色抹額,愈發襯得唇紅齒白,清雅出塵,宛如通透的白玉。
二人一進馬場,那些侍衛便齊齊跪下請安。
馬匹是塗曜早就選好的,侍衛牽出來後,楚稚登時眼眸一亮。
那是一匹柔棕色的小馬,身量矯健氣質溫順,大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