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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使不出,他們更使不出。明天考核,咱們便讓魔族的先去,到時候大家都能看他們的笑話,就顧不上咱們了——”
華玉話音未落,只聽天邊一道驚雷,直直的劈在了她面前,只差分毫,便能將她雷的外焦裡嫩。
她驚魂甫定,只見遠處白玉石階上,側臥著一個紅衣女子,雙頰緋紅似是有些醉意,然而聲音中卻是不容置疑的嚴厲,像是一抹妖嬈的曼陀羅,絕美,又讓人心生敬畏。那紅衣女子幽幽道,“哪個在背後亂嚼舌根!你再敢說魔族的人笨,這道雷就不是批在你面前,而是劈在你臉上了——”
說罷,那紅衣女子又香豔的笑笑,語氣裡止不住的讓人骨子裡都發涼,“到時候你頂著一張燒焦了的臉去武場,本尊倒要看看是誰笑話誰——”
紅衣女子自然便是我。其實我本不想,也本不該出手多管閒事,只不過這個華玉對我整個魔族出言不遜,我多少受了魔族百姓一聲“女王大人”,若是不在這個時候出頭,也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華玉和顏夕普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顫顫巍巍道,“小仙有眼不識,不知是魔界哪位尊者?”
我倒懶得跟她們多說什麼,然而不治治她們替魔族爭口氣,又堵心。便繼續道,“你們明兒佛法課,胤川可佈置了考題?”
華玉是個聰明伶俐的主,見我竟直呼胤川大名而不避諱,語氣裡的尊敬又多加了幾分,“回尊者的話,師尊說了,以‘心塵’為題。”
我略一思索,只見天邊又有幾道滾雷劃破濃郁的夜色,震耳欲聾的席捲而至,落在我腳邊的一顆玉石之上,頓時玉石迸裂,惹起無數煙塵。
華玉一瞬間看的小臉煞白。
待煙塵散了,我將那玉石拋給華玉,冷冷道,“明兒將這首詩抄在你那答卷上,若是得不了胤川嘉獎,今日之事本尊便不再追究;若是得了胤川嘉獎,你上王母的蟠桃園摘一筐桃子,分給菁華學府的所有魔界學子,就說她們女王大人心情好,賞些桃兒給他們吃——”
華玉臉色一變,胤川師尊一萬年一張不便的冰塊臉著稱,二十幾萬年下來,沒聽說過他嘉獎過誰,不明白麵前紅衣女子怎敢如此託大,然而,她低頭只見那玉石上刻了十六個字:“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不覺大驚失色。心道眼前的紅衣女子不僅會用召雷術,並且能夠控制驚雷寫出字來,想明此事自己定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只得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倒不是自誇。只不過當年好歹沒日沒夜受了胤川三個月的耳提面命,最後能與他交流上幾句心得,他確實誇我是個有慧根的學子。
只不過我當時成日研究佛法也只不過為了多和他說上幾句話,要說對佛法多大的興趣著實談不上。只不過因為是他說過的話,所以每一句話都會反反覆覆在心裡過上好幾遭,他說話的神情,他說話的語氣,不知不覺間,想他想的多了,那些他口中常提起的佛法便像是雕刻的一樣一句句都印在了心裡,慢慢便參悟的透了。
自從跟胤川疏遠了之後,我雖很少再看佛法,只不過有時還是會懷念他給我將佛的那段歲月靜好的時光,會拿出沾染他墨跡的書卷一遍遍的翻著看,看到那硃砂的圈圈點點,彷彿就又看到月光下他手執狼毫一襲白衣幫我在佛經上做批註的樣子。這樣一來,佛法一門,也在不知不覺間,又精進了一層。
作者有話要說:
☆、命中之劫
我回到了山音閣,昏睡了兩天,第三天醒來時,對於我和華玉做的這個賭注,有些微微的記不太清了。
倒也是奇了,往常我第二日早一杯茶下肚酒便會醒,這次竟迷迷糊糊暈了這麼些個時日。
於是我便尋了華玉來問話,華玉一見我,雙膝便有些發軟,她聲音顫巍巍的道,“北山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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